她只好拎起包,借着出口的亮光离开。
其实,凭借她的实力,想进IM本不是什么难事,而昨晚骆简主动提出帮忙,显然预知了她面试的难度。
好像从毕业那一刻开始,周韵斐所经历的一切都可以归纳为一个字——难。
十一月的江州仍是淫雨霏霏,周韵斐从包里拿出一副羊绒手套戴上,又撑起了伞。即便如此,即将入冬的冷意还是穿透厚厚的羊绒,渗入骨节。
可能是刚才小剧场里太安静,室外的鸣笛和说话声混杂在一起,在她耳边嗡嗡作响。
她戴上耳机,轻柔的歌声阻隔了周遭的喧嚣。
“我试着把孤独藏进耳机,用琴键代替,写不下的真实姓名……有原因吗,活成静音……好多歌曲只敢自己听……”
这歌词听着有些矫情,
但真应景。
手机响了一声,闺蜜童丹彤发来一段语音。
她性感的烟嗓在耳边炸开:“斐宝儿,周一下班后陪我Club走起,我去接你!”
周韵斐本想发语音回复,按住说话键后,胸中翻涌着难过让她一时失语。
她默默放下手机,开始打字:周一晚上要给徒弟上课……
童丹彤一声惊呼:“嚯,你什么时候收了个小宝宝?”
周韵斐:不是小宝宝,是成年人。
童丹彤:“啊?哦。这年头儿谁还不是个宝宝呢。”
已婚的童姓好友脑回路一向比较奇怪,周韵斐懒得搭理她。
童丹彤:“乐团面试结果怎么样?是不是不用在鸿鹄苟着啦?”
想说的话化为一声叹息,周韵斐回答的很简单:一言难尽。
……
令人焦头烂额的周一。
周韵斐看了眼时间,五点二十,离下班还有十分钟。
今晚是和Andres约好的第一次课。
手上的工作已经接近尾声,一会儿有充裕的时间可以吃个晚餐,七点前赶去琴行刚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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