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懂得为什么身旁的女子突然挫败地落下肩,又用鞋底蹭掉了地上写着的“辛云容”三个字,他不会说话,只凭着记忆将那三个字印在了脑海里。
他饿了。
但一旁的女子却似乎不想让他就这么走,她伸出手想拽住他的袖子,但等他看去,又假装伸了个懒腰缩回了手。
酆郸猜不出她的意思,又往外走了一步,回头看她的反应。
果不其然,她也跟着迈了一小步,像是跟在大猫屁-股后头的小猫崽。
孟元还是酣睡,云容不放心他一个人在这破庙里,但酆郸似乎要走……
她蹙着眉头思考着,就被酆郸拉住了胳膊往外走去。
云容跟着他走出去,回头望了一眼孟元依旧不放心,从他的手中抽-出自己手臂,酆郸手中一空,不解地回头看她。
云容指着孟元给他看:“他一个人在那,不安全。”
她张开嘴咬了一口空气,表示会有东西跑出来吃掉他。所以她要守着他。
酆郸看懂了,他看到云容往回走,也跟着走回了庙里,云容正诧异他为什么又倒回来,却见少年绕过了她走到孟元身旁蹲下,一手捉住孟元的胳膊,一手托在他的腰上,猛地一抬,扛猪似的背在了肩上。
做完这之后,他将视线头像了云容,四目相接,虽然没说话,云容竟从他的眼里看出了他的意思——看,我将他带着,你就可以不用守着他了。
孟元似乎是累得够呛,这么被扛着到了尸山旁都没醒。
云容站在那不愿再看,或许她也明白了为什么孟鸿卓和酆郸互相看不对眼的原因了。
酆郸吸足了鬼气,又哼哧哼哧地将孟元扛了回来。
等到第二日孟元醒来时,腰上泛着酸痛,他不敢表现出来担心被观主赶回去只能偷偷地揉,丝毫没想到这会和酆郸会有关系。
东海附近的城镇已经被毁的差不多了,妖龙暂时隐身,他们也没有留在这边的必要。
云容真切地感受到这具身体锻炼多年的好处了,她原先体弱,听大夫说能活下来都已经是老天保佑,自小便待在宅子里,也很少出去。
她健步如飞,若非顾忌孟元尚且年幼,早就跑的比马还快了。
走了一日,终于找到一间客栈,这老板也是艺高人胆大,这里离东海并不远,挣得倒是能人异士的茶水钱,云容原本订两个房,孟元连忙说自己可以睡地上,不必多花钱,他那副样子似乎很是担心云容会随时送他回去。
酆郸跟在他们身后,一言不发。
三人住了一间房,老板是个地道的北方汉子,身形是孟元的三倍,留着一脸的胡须,笑起来胡子跟着一抖一抖,酆郸盯着他看了许久,也没找到他的嘴。
就着老板送上楼的饭菜吃了,好在春日里并不热,出的汗也不多,云容等到孟元洗完了澡再绕到屏风后去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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