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蜡烛烧得啪嗒作响,男人的手指好看极了,她懵懂又羞涩地低着头,嘴唇濡湿着,直到身上的系带被那只手轻轻扯开,露出鹅黄肚兜的一角,才下意识地用手肘搂住自己的衣裳,遮住白腻的腰肉。
起初还动作轻缓时不时询问她的意见,到了最后那生猛精悍差点让辛云容死在床上。
她从小没了母亲对这些事模模糊糊的,于是第二日哭唧唧地向将她照顾长大的管家告状,站在庭院那扶着柱子两条腿都直打哆嗦。老管家涨红了一张老脸没忍住和姑爷提了一句,丰神俊朗的沈郎君笑着应了,当夜辛云容没能爬下床,连状都没得了告。
不过三个月,辛家酒铺就被打理的红红火火,单子多的接到手软。
只不过半个月前,沈云初说有事需要离开一阵子,谁知半个月了也没半点消息,她存好的那五十万银票聘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无异于当头棒喝,管家人精了一辈子,只怪罪自己在这重要的事上识人不清,害了主人,一下子就病倒了。
谁知道长得人模人样的,竟然是个骗色的!
辛云容还记得那夜沈云初难得没折腾她,虚搂着她的腰,说着要回去寻一物,不日便归。
她不太相信沈云初会图她的东西,家里的产业都被他打理得条顺,按这样想根本说不通。
她坐起身,娇娇软软地靠在椅背:“替我梳妆,我去瞧瞧。”
绿楠嗳了一声,给她整理了衣裳,重新梳了妇人的发髻,扶着她就往门口走。
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大门外有人吵闹。
“我从未听小姐说过有什么表哥,”那守门的壮汉跺了跺脚,一张脸又黑又凶,是管家专门请来做护卫的,“你这死道士,若是还纠缠不清,我便一棍子打死你!”
辛云容随身侍女挡在主人面前,率先走了出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是你家小姐的表哥,你若是不信,通传一声便知。”
清朗的嗓音从门外传来,隐约有些熟悉。
绿楠是最早伺候辛云容的那一批,她自然也认得逢年过节必定要来一回的主人娘舅一家人,只不过前几年听闻小姐表哥好好的书不念,换下一身锦袍投入道门,这两家人便慢慢断了来往。
她仔细辨认了一番,门口站着青年一身半旧的蓝衫,外头披着八卦阵的宽袖外衫,长发束起,被一木簪子牢牢挽好定在头顶,身后背着一柄古铜长剑,面容清正,长眉入鬓,鼻梁高挺,倒是一副好相貌。
隐约能瞧见少年时的模样,绿楠还有些不确定,“表少爷?”
那守门壮汉见是主人家颇为看重的侍女,刚想告上一状,谁料绿楠喊出了一句表少爷,脸一下子就绿了。
他来的迟,前段时间主人家招婿,不少青年男子借着亲戚的名义想要跑进辛家,如今过了两个月了,他还当是那批人故技重施,狠话放了一大堆,现在收回是不可能的,只是脚后跟发软,贴着门边,睁着一双小眼看着那身穿道袍的青年笑着应了:“绿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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