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一场初恋从开心谈到疲倦。
她说这样的话,周池只会更心疼,“生病是哪次的事,为什么后来没告诉我?”
江随笑了下,“后来就好了。”
周池皱眉:“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江随摇了摇头,垂眼,“我后来想,可能是我不适合你,也许你身边已经有了一个很好很体贴的人。”
那年临走时的那个电话让她泄气难堪。
后来那些年,心里猜测过,那个跟他一起学习、工作、熬夜奋斗,知道心疼他的女同学会不会已经和他在一起。
江随没有去打听,也不想得到答案。
周池攥住了她的手,那颗快要被捏软掉的巧克力仍然在她手心里。
“没有别人。”他没有迟疑地告诉江随,“适不适合,我都只喜欢你。”
说完这话,就把她抱住了,像以前一样将她的脑袋摁在怀里。
隔着衬衫,江随被他身上的热度包裹,头顶响起他温沉的声音,每个字都认真郑重,尾音有些颤抖,让她的身体也一起热了起来。
“阿随,重新开始,好不好?”
怀里的人没有回应。
两个人都不是从前,她长大了,不敌十几岁时勇气可嘉,而他也不是十七岁的混账小子,不会再跟她耍心计,逗弄她表白。
倘若重新开始,他想给她一份更好的感情。
周池低头,看着江随微红的眼角,低声说:“不用怕我们不适合,我不催你,阿随,我好好表现,你放心里考虑着,行么。”
他说到“行么”,江随就推了推他的胳膊,从他怀里出来了,看着小花坛那边。
周池愣了下,转头一看,一个小卷毛在小花坛那颗树下探头探脑,正偷窥得不亦乐乎。
发现暴露了,他也难得不怂,大抵是看了场好戏,比当事人还激动,嬉皮笑脸地晃着手中的袋子:“那啥,我给我姐送吃的呢,好像来得不是时候啊!”
江随抹了抹眼睛,站起身。
知知开开心心跑过来:“姐,你们和好了?”
江随没有回答他,问:“买了什么?”
“蛋糕啊,你先吃点儿,等会我们午饭吃大餐,庆祝一下,我小舅舅请客!”知知对这种破镜重圆的戏份喜闻乐见,颇有点欢天喜地的意思,转头看向周池,嘴角一咧,“咱们吃什么?”
周池克制着想揍他一拳的冲动,淡淡说:“问你姐想吃什么。”
江随看了看他,说:“我都可以。”
结果那顿午饭后来听了知知的,三个人去吃了日料。知知全程跟个活宝似的,兴奋的程度仿佛在吃订婚宴,弄得江随有些无语。
饭吃到后面,江随接到一个电话,她用英文讲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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