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青春期的少年们来说,成绩就是他们在学校地位里最有利的资本,不论是优等生还是学习成绩相对较差的学生,更甚是在外厮混翘课的,都有一套完整的阶级排序和分工。而这个人的到来就像在一汪表面平静无波实则暗潮汹涌的清潭里投下的一颗石子,一旦没入水中就会掀起层层波澜。
直到教导主任让他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向底下的同学或学弟学妹们进行学习感想交流时,上午九十点的朝阳斜打在他的脸上,为他清晰坚毅的轮廓镀上了一层薄薄的金边。他迎着阳光从黑暗处迟迟转过身,反复松紧的双拳终牢牢抓紧,同时掩盖住眼底下一闪而过的阴霾。
路遥站的近,她知道,他听到了,终归还是有所介意的吧。
还待凭借记忆捕捉到男生的模样,一串格格不入的铃声横插进来完完全全占据了整个画面的主导地位,升旗仪式瞬间被突兀的响动拆解成四分五裂的碎片散在脑海角落里,再也拼凑不起来。
路遥缓缓睁开眼环视了遍四周,是她最为熟悉的地方,方才的梦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能依稀捕捉到个别如流星般刹那闪过的只零片段。
一旁手机的专属铃声还在响个不停,路遥一只手扶着右脑太阳穴看了眼时间,凌晨三点。接通电话的一刻,语气无不透露着还没睡醒的慵懒迷糊:“暖暖啊,你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呀?不仅夜不归宿,还在这儿扰人清梦,说吧,大半夜给我打电话什么事儿?”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接电话的是一道如冷泉般的男声:“是我,沈时清。”
“怎么是你,暖暖呢?”路遥心底生出一丝不祥的预感,沈时清一向对宋暖的追求唯恐避之不及,今天拿暖暖手机给她打电话是个什么意思,还再待问些什么,那头沈时清已经开口简单快速地说明了情况。
“她突发急性阑尾炎需要手术,你过来照顾一下她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没过多久路遥就收到了沈时清传来的医院地址和病房号,来不及细想,路遥迅速爬起来匆匆洗了把冷水脸拎起包就跑出了门。
等她赶到的时候,宋暖已经做完了手术,穿着宽大的病号服正躺在病床上熟睡。昔日明艳充满活力的脸因为疼痛与手术而微微泛白,路遥靠近床沿调缓了输液的速度,再把特意带来的暖宝宝放到宋暖的手下使之握住,原本冰冷的手这才有了些许暖意。
路遥轻轻关上房门看了看卡上的余额,暗暗松一口气,还好,钱应该是够的,“您好,我这边来帮急诊三床的宋暖缴一下费。”
“稍等,我帮您查询一下。”缴费处的值班护士效率极高,没一会儿就有了回复:“您好,她的费用已经全部交齐了,没有欠缴费用。”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