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船医回答,“他说他要死在芙蕾雅肚皮上。”
静默。
贝克曼额角狂跳,从腰侧拔出枪来,黑着脸说:“还不如我现在就一枪崩了他。”
耶稣布一拍桌子站起来:“加我一个。”
“我也去。”拉基·路附和。
狂暴的红发船员踢开香克斯的房门,把正躺在床上说悄悄话的情侣揪起来。
芙蕾雅和香克斯惊恐地揪着被子看着他们。
“听好了,”贝克曼像是土匪一样把一只脚踩到椅子上,枪口在香克斯面前晃悠:“从现在起,一叁五日船上禁止做爱,二四六也只有晚上九点到晚上十二点可以睡女人。”
香克斯傻了:“怎、怎么这样?”
“你们有病吧!”芙蕾雅怒吼,“我们什么时候做爱关你们屁事啊!”
“确实不关我们的事,但你们一天二十四小时,一周七天无间隙发情弄得大家都不能休息就关我们事了。”
“就是!”船员纷纷悲愤地附和:“我都多久没睡一个好觉了!”
“一开仓库的门,是你们。一抬头看瞭望塔是你们。一开酒桶,还他妈是你们!你们有完没完了!”
拉基·路尖叫,“我都瘦了!”
“看看报纸都开始说什么了吧,老大。”耶稣布愤愤地把报纸扔到香克斯面前。
芙蕾雅瞟了一眼,眼睛立刻就亮了:“哇!我上报纸了耶!”
她开心地抓起报纸,定睛一看,哈哈大笑起来:“他们说你被我榨干了耶,香克斯。”
“诶……”香克斯露出苦恼的表情,咕哝,“怎么这样,明明离榨干了还差得远呢。”
“迟早的事情。”船医阴郁地说。
贝克曼看了一眼年稚的芙蕾雅,她正好奇而仔细地看着报纸,身上的衣服褶皱、白衬衫露出的肌肤全是青红的痕迹,皮肤粉红。贝克曼啧了一声,抓住香克斯的衣服,把他揪出去。一行人又冲出房间去,在走廊里争吵,劝说着香克斯。
正在他们和香克斯拉扯的时候,房间里传来芙蕾雅的尖叫:“他们怎么这样!”
“芙蕾雅?”香克斯立刻转过身去。
但见芙蕾雅一边穿衣服,一边黑着脸跑出去。她脚上一只自己的鞋,一只香克斯的鞋,显得有点滑稽,但脸上的怒火一点都不滑稽。
她冲出来,跳起来踢了一脚香克斯的膝盖。
香克斯惊诧地捂着膝盖:“芙蕾雅?”
“谁他妈是你的女人啊!”芙蕾雅把报纸摔到地上,呸了一声,“红发的女人,真难听!好像我没名字一样!哼——讨厌死了!”
她冲回自己那间已经堆了灰的小房间,啪的一声合上门,咯拉咯拉地反锁上。
香克斯傻眼了。
“诶诶诶诶——”香克斯的头不停地在芙蕾雅的房门和自己的房门之间来回摆,最后看向贝克曼:“发、发生了什么?”
“发生了什么?”贝克曼冷笑,“船上终于可以清净一晚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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