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康熙疑惑。
阮烟蹂躏着手里的荷包,含糊道:“他、他们现在都说妾身是酸梅汤常在。”
阮烟说完这话,屋子里安静了一瞬,而后康熙再也忍不住,转过头靠着迎枕笑得肩膀抖个不停。
“您还笑!”阮烟气得脖子都红了。
“朕,”康熙本想说他能忍住,但是实在忍不住,只好道:“你,你等会儿。”
阮烟气鼓鼓的鼓着一张脸,直勾勾地看着他,足足笑了小一刻才停下来。
“这谁起的称号,怪有趣……”康熙话还没说完,见阮烟瞪来一眼,立刻改口:“怪促狭的,什么人啊这是!”
“可不就是!”阮烟气得跺脚,“这要是让人写在史书上,妾身名声不就毁了。”
想想后世的人查看这段历史,哦,这位皇帝竟然宠幸了个酸梅汤常在?
她岂不是要叫后代人笑个千秋万代!
康熙忍住没直说就一个常在,史书是不会记载的。
他清了清嗓子:“是做的不厚道。”
“那这么着吧,朕晋你为贵人。”
阮烟愣了愣,呆呆地看着康熙。
“怎么?你欢喜傻了?”康熙捏了捏阮烟的耳朵,她的耳朵粉嫩嫩的,手感还不错,康熙又捏了一下。
“重点是常在还是贵人吗?”阮烟不可置信地反问道。
“不是吗?”康熙笑眯眯反问。
阮烟:“……”
这叫屈打成招吗?
委屈巴巴的阮烟刚要说什么,外头传来一阵刻意的脚步声。
梁九功弓腰站在外间:“万岁爷,军机处值房有衡州来的八百里加急。”
一听到这事,康熙立马站直了身体。
他对阮烟道:“你且在这里等着,朕去去就回。”
阮烟点了点头,蹲安送了康熙走。
她在西暖阁等了一会儿,不知不觉睡着了,迷迷糊糊中记得几个宫女过来伺候她到后殿的里间睡下了。
翌日。
万岁爷宣了郭常在去伴驾却没让她去侍寝的消息,传的阖宫皆知。
人人都揣测莫非郭常在哪里触怒了万岁爷了。
“不是高枝头上的,就没那个命。”宜嫔手里拿着小金剪子,咔嚓一声剪下了一朵芍药花花苞,因为这个好消息,她唇角带着几分笑意,心情十分愉悦。
桃花凑趣说道:“可不是嘛,就算是一时走运,也少不得要跌下来。”
跌不跌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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