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的时候放暑假,我妈妈就会带我来外婆家住两个月。”宁樱的语气也有点怀念,她指着桥底的小河:“他们会下河摸鱼,我都不敢下去。”
江措认认真真听着,好像能从她的描述里想象出那个画面。
胆怯软糯的小姑娘,可怜巴巴站在河边。
又渴望,又害怕。
江措的童年反倒没有过这种经历,父母给他报了很多个兴趣班,美术、小提琴、书法、国画、钢琴等数都数不过来。
他逃完课,回家再挨打。
被打之后也毫无悔改之心。
问他以后还敢不敢逃课了。
点头说还要逃。
宁樱感觉自己说的废话有点多,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外婆家的院子门外,大门没锁,家里却没有人。
宁樱打电话问起来,母亲说他们去山里挖笋了,要等到晚上才能回来。
挂了电话后,她开始苦恼今天中午吃什么?
江措说好办,他要下河去捉两条鱼。
他本就是个说出口就一定要做到的人。也不管宁樱肯不肯,拽着她就去了河边。
宁樱站在岸边,“我不下去,你要去就自己去。”
江措弯腰卷起裤腿,小腿白皙劲瘦,他脱掉鞋子光着脚下河。
清水浮荡,河水里的鱼儿个头都不大。
江措看准时机,轻轻松松就抓到了一条手掌大小的石斑鱼。
滑不溜秋的石斑鱼在他的掌心里挣扎一番就跳回了河水里。
江措把宁樱也骗下了水,他的上衣已经有些湿了,大片大片的水渍浸透T恤,湿哒哒的衣服贴着皮肤实在有点不舒服。
男人干脆脱掉了上衣,将捞到的石斑鱼放在衣服里,牵着她的手上了岸。
他的身材很好。
少年般细瘦的线条流畅。
腰窄腿长,劲瘦有力。
男人的腰间,青色的印记想烙印似的刻在他的皮肤上,融入他的骨血里——NY。
两个英文字母。
一道连贯的刺青。
宁樱无意间瞥见这道刺青,起初愣了愣,看清楚这两个字母后,脚步逐渐放缓,直到她停了下来。
男人偏过脸,不明所以:“嗯?”
宁樱的手指轻轻碰到了他的刺青,沉默半晌,她问:“你什么时候去刺青的?”
江措眼睫低垂,声音淡淡:“两年了吧。”
学校不允许他们的身体上有任何的刺青。
江措还是去做了。
在她生日的那天。
他想。
他这辈子都不能不去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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