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焕道:“那你呢?既离开了林家,待我杀了林业深又可以帮你报了仇?人既是我杀得,还免得你受林家责难,你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
林姷说:“这也是你现在可以选择的最好的办法,待杀了林业深,获得了自由,你也可以来杀我,我随时都等着你。”她说的风轻云淡。
高焕咬牙说:“你放心,林业深我迟早都会取了他的狗命,但我是不会让你随心如意的。”
林姷叹了口气,将饭菜递到他唇边说:“所以你先将饭菜吃了吧,你放心这里面没有下药。”
离开石室的时候恰好碰到了林业深。
林姷问:“昨日他可伤到了大人?”
林业深面色阴沉,显然昨夜度过的并不愉悦,也是,高焕那样的人,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控制的,况且林业深不过一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文士,哪里会是高焕这样一个从小就驰骋疆场策马横刀的鲜卑人的对手。
林业深道:“我没有耐心再等,他若是再如此,不如杀了痛快,不听话的人留着徒生祸患。”
林姷想要问崔家是否送来了婚书,眼下见林业深不悦,犹豫再三,最终没有问出口,目送着林业深进入了石室。
正要离开,没等走远,石室的门再次打开了。
只见林业深面色惨白衣冠不整的跑了出来,光看那脸,仿佛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林姷也吓了一跳,以为高焕伤到了林业深。
只见林业深跑到了林姷身前,抓着林姷的胳膊,惊魂未定,气喘吁吁,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样子看起来还有些滑稽。
林姷关切地道:“大人,这是发生了什么?”
“瘟…瘟疫”林业深脸色青白,拉着她说:“那孩子是怎么回事!身上全都是红斑!河间瘟疫就是他那副样子!”
林姷手里的东西掉到了地上,心神稍定说:“不能,我刚刚给他上药还不见斑点,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怎么会冒出红斑呢”
林姷摆脱林业深道:“我去看看!”
林业深拉下她道:“别去了!不会看错的!那瘟疫传染极快,你去你也会被传染的!”
林姷担心高焕,这种担心和焦急是前所未有过的,连她自己都不明白是为什么,或许只是单纯的兔死狐悲。
林业深说:“他此前去过哪里?”
林姷说:“从没离开林家”
林业深摇头道:“不会,难道府中还有人得了瘟疫?”心下一沉,又连忙道:“他是什么时候被买入的府?”
林姷答:“一个月前”
她的脸色忽然大变,目光呆滞地说:“人贩子是北边来的,一个月前刚好会途经河间。”
林业深说:“错不了,今早刚来的急报,那些其他地方最初发病的一个月前都曾途经过河间,他此前可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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