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佑白嘴角勾了下:“不穿岂不是要被你占便宜?”
孟之然:“……”生病了也不老实。
她吐槽了句,开始打量他的房间,开门是一个玄关,玄关两边有两道磨砂玻璃的黑色金边门,看样子一个是卫生间一个是衣帽间。
整体的装修风格和客厅完全不一样,呈一个欧式风。
整个房间面积不算太大,但一整面阳光充足的落地窗吸引了她的目光,室内只摆了一个桌子台灯和一张床。
黑色床单黑色枕头黑色被套上面睡得是一个白得很的江佑白。
她挠了挠脑袋:“睡这么黑不会很压抑吗?”
江佑白没吭声,微微蜷缩起身体。
孟之然缓缓走到床边,眼神闪了闪,指尖有些抖地拉开了他掩面的被子:“你好一点了吗?”
江佑白碰见阳光,倒吸了一口凉气,身体又缩了下。
孟之然呼吸紧张起来,赶紧把手中的东西放下,蹲下看他:“那么疼啊?要不要打120?”
她凑近了些,他脸色看不出来一点红润,连唇色也是清一色的浅淡,头发被汗水打湿粘在额头上,浓烈的汗水味夹杂着属于男性独特的气息充斥在她的鼻腔里。
“不……”江佑白努力地吐出一个字。
孟之然慌了,她本来以为他只是一个简单的肚子疼,她扒拉出来止疼片递给他看:“这个药你能吃吗?”
江佑白扫了一眼,是最普通的止疼药,眨了眨眼示意能吃。
她接了热水过来,有些手足无措:“你先坐起来?”
他只是嗯了声,没有任何动作。
她急了,上前跪在床上,双手揽过他的肩膀,硬把他往上拽。
他痛苦地哼声,用力地配合她坐起来。
孟之然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喂他吃药。
他喉结上下滑动,总算是把药吞了下去。
孟之然赶紧帮他把被子盖好,“再睡会,醒来应该就没事了。”
江佑白疼得没有意识,迷迷糊糊闭上了眼。
再次睁开眼时,孟之然坐在他床边正托着腮玩手机。
“谢谢。”
轻吐的两个字惊到孟之然,她关了手机下意识地去摸他的额头:“你刚才差点发烧了。”
“是吗?”江佑白笑了笑,“要是我真的发烧进医院了,还需要你给我签名呢。”他顿了一下,“家属栏你打算怎么填?”
“我才不填,”孟之然嘟囔一句坐下来瞪他,“你生病不能老实点吗?”
“我这不是乖乖躺在床上任由你摆布了吗?”
“什么叫任由我摆布?”
江佑白拽了拽了睡衣解开的扣子,眼神暧昧不清,语气欠欠的:“之前某位小姐进我房间前让我穿好衣服,我可是把睡衣扣子扣得死死的。我一起来胸口一阵发凉,不是你解开吗?这还不叫任由你摆布啊~我可只是个纯情的人,想不了太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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