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沂刚踏进镇国公府便看到了等候母亲身边的嬷嬷,她了然于心。
嬷嬷恭恭敬敬道,“郡主,夫人请您去主院一趟。”
早上的事情闹的那么大,沈令沂知晓定然会惊动母亲,但是她不后悔,沈流安的所作所为她无法原谅也不想原谅,没将前世的幕后之人是沈流安告知宴宿洲已经是她最后的仁慈了。她和沈流安都知晓最后登基的定然是宴宿洲。若是被未来帝王记恨,沈流安不会有活路。她想要的很简单,她要沈流安离开京城,消失在她面前。
“不知母亲寻我何事?”
嬷嬷知晓夫人对郡主极为疼爱,也不介意透露风声道,“听闻郡主今早从大少爷院子里走出去以后,大少爷吐鲜血昏迷,下人请了府里大夫过来,大夫说大少爷是心神悲痛之下情绪激动所致。大少爷醒来以后闭门不见任何人。夫人听说您和大少爷起了争执。”
沈令沂明白了,母亲可能是想着“解铃还须系铃人”想从她这边入手,只是要让母亲失望了。
到了主院进了屋子,身后侍女服侍沈令沂解下了斗篷,沈令沂往里走去,行礼道,“母亲。”
镇国公夫人扶她起来,屏退了下人,忧心忡忡道,“蕴蕴,你早上和你兄长发生什么了?”
沈令沂语气极为认真道,一字一顿,极为清晰,“母亲,我与他已决裂。此生不复相见。”
镇国公夫人承受不住一般后退几步,嘴里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才短短一夜之间。昨日你们还好好的。他还教你射箭。”这是她的一双儿女,感情向来甚笃,怎么短短一夜之间就反目成仇了,让她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沈令沂心里也不是滋味,她张了张嘴,“母亲对不起。”在和沈流安决裂这件事上,她唯一对不起的就是母亲和父亲了。
镇国公夫人虽然悲痛,但还是打起精神来,“蕴蕴,我知晓你不是意气用事之人。你向来顾念亲情,定然是你兄长对你做了无法原谅的事情。”她的女儿她了解。儿女的事情她本不该干涉,但是做母亲的自然希望自己的一双儿女能兄妹情深,待以后她不在了,兄妹两人也有一个依靠。
沈令沂很意外母亲能如此谅解她,更加愧疚了,“真的很抱歉,母亲。”
镇国公夫人同样郑重其事道,“我再问你最后一遍,你与流安真的没有和解的可能吗?”
沈令沂坚定道,“是。”她不想欺骗母亲,也不想给母亲希望又让她失望,干脆说清楚。
镇国公夫人艰难地消化这个消息,“好。我知晓了,你父亲那边我会亲自去说。”
沈令沂愧疚极了,“劳母亲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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