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沂看完全过程,心里有着无端的寒意,怎么会是兄长?怪不得她前世年纪轻轻便落下了病根,即便是四处寻医路上颠簸也不应该如此轻易便将身体弄的破败,原来竟是慢性毒药!她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身子踉跄,她为了兄长千里迢迢四处寻医,而最后置她于死地的竟是兄长。
等她好不容易缓过来,画面一转,已经是在一间院子里,她认出来了这分明是镇国公府兄长的院子,宴宿洲和沈流安对峙着,沈流安坐着轮椅似乎毫不意外,他身前站着一个暗卫。
沈令沂不敢置信地看向那名暗卫,那分明是那个黑衣人,原来幕后之人一直都是兄长!为什么?逼死秦瑕,毒害于她,这对沈流安有什么好处?她不理解兄长为何这么做。
宴宿洲同样不理解,他看着沈流安道,“她是你亲妹妹!你为何非要下此毒手?”
沈流安沉默了,他自知有愧,“是我对不起她。”
宴宿洲拔剑相向,黑衣人下意识想挡在他面前,被宴宿洲带来的人制止了。
沈流安脖子上被剑划伤了,感受着明显的杀意,他笑了笑,“若是真的能死在剑下,对我倒也是一种解脱。”说完他嘴角流出献血,眼睛一闭没了气息。
变故突然,宴宿洲收回了剑,立即有人上前查看,然后恭敬道,“陛下,沈流安服毒自尽了。”
宴宿洲眸子深了深,“查!”这件事透着古怪,他要查个彻底!
沈令沂亲眼看着兄长没了气息,也亲自听他承认了毒害她的事实,她真的不明白,那是小时候对她宠爱有加的兄长,他们是亲生兄妹。兄长受伤后,便是父母都放弃了对兄长的治疗,只有她苦苦寻医不曾放弃。
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牵引着她,时空转换,她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画面,她看到宴宿洲着红色喜服抱着身穿嫁衣的她在百官的跪拜之下一步步走向祭台,也看到宴宿洲独自一人在深夜一拜一叩求得逆天改命的一线机会。
……
“潭光!”沈令沂惊呼一声从梦境中醒来,外间立即传来侍女担忧的声音,“郡主怎么了?”
沈令沂坐在床榻上,闭了眼睛,整理了一下思绪,过了片刻,她唤来了侍女进来。
侍女毕恭毕敬服侍自家郡主梳洗换了衣裙,沈令沂目光落在青霜身上,神色有几分复杂,算算时间,这个时候青霜并没有得了兄长的命令给她下毒。何况她自己也知道自她重生那一刻起很多事情都不一样了。
沈令沂命人将书房那把剑拿了出来,她抚摸着剑上精美的图案,拿着剑去了兄长的院子,守门的下人见了她行礼道,“郡主,公子他去练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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