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将牢门打开,小家伙飞奔着扑进郭方蕊的怀里,乳娘提着一个食盒跟着走进牢中,狱卒随之将牢门上锁。
俞景山抓着木栏质问:“这是做什么,孩子还在里面呢!”
“做什么?”狱卒冷笑着解释:“自然是让你们一家子一起上路,赶紧多吃点,免得当个饿死鬼。”
俞静宜惊道:“我没有毒害圣上,我是冤枉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开堂审理,怎能直接定罪?”
“县主以毒物酿酒,刘大人已经搜到了证物,无需再查。”
“毒物?是指毒蛇和毒虫吗,那些都是从药行采买的,本就可以入药,而且祛寒养身酒没有放置那些药材,我可以证明!”
“将军府的药师已经招供画押,县主技艺不精,为搏圣宠,铤而走险,将药酒酿成了毒酒。”
“不可能!”
“上头已经下令,有什么冤屈和阎王去说吧。”
狱卒不以为意,已经下令了,有没有冤屈又如何,这世间的冤死鬼还少吗,他做这差事见多了,很多案子在人死后才被查清。
听着似曾相识的话,郭方蕊拥紧孙子泪流满面,小酒罐用小手为她抹泪:“痛痛飞走了,祖母不哭。”
俞静宜询问乳娘:“相公他可还好?”
乳娘道:“官府的人一直在找他,没有找到。”
俞静宜松了一口气,找到了难逃一死,暗暗盼着他能逃过此劫。
乳娘忽地压低嗓音:“在来这里之前,姑爷命管家传话给我,让我给县主带句话,他会信守承诺。”
俞静宜眼眶湿润,掩唇,他要陪她赴死吗?
乳娘从食盒中取出饭菜摆在桌上,一家人无动于衷,不明不白地判了死罪,哪有什么胃口。
她劝说道:“老爷,夫人,将军,县主,多少吃点吧。”
小酒罐从矮脚桌上抓起一只鸡腿,送到郭方蕊嘴边:“祖母吃。”
郭方蕊忍着泪意,咬了一口。
小酒罐迈着小短腿又跑到俞景山面前,将鸡腿高高举起:“祖父也吃。”
俞景山蹲下身,摸了摸孙子的头,眼中满是怜爱,他孙子还这么小,居然也要死。
半个时辰后,狱卒端着一个托盘来到狱中,托盘里盛着一个长颈酒壶和五个杯子。
他道:“县主乃本朝第一位异姓县主,上头交代了,要死也要留个体面,特赐下鸩酒留个全尸。”
俞华霖一直坚信卫衡一定会想法子救下一家人,若是前往刑场,还有劫囚的机会,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喝下毒酒,真的是要死不瞑目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