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笑妍的父亲是他的师座,外祖是一品太师,并非把东西退回去,再另外赔偿一块玉佩就能当作无事发生。
他不及俞华霖,背后有整个玄武军的支持,他只身一人,要么接受,要么自此被庄秦两家连手打压,万劫不复。
他别无选择。
不远处的树下有一道人影,陆嵩走到近处,面上一怔。
这人怎么会在这里?
卫衡勾起唇角,拱手:“恭喜陆状元成为秦家的孙女婿,庄家的乘龙快婿。”
哪壶不开提哪壶,陆嵩蹙眉:“你是怎么知道的?”
雪患当前,定亲之事并未对外宣告。
“我是怎么知道的不重要。”卫衡道:“我需要秦家的一条消息,作为交换,我可以把你父亲的身份告诉你。”
上辈子,陆嵩凭一己之力登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相之位,过程十分坎坷。
他打算帮他砍几根荆棘,换取报酬,顺便欺负一下还没长成老狐狸的小狐狸,如果可以,再给他塞一朵小桃花,免得他总惦记自家娘子。
陆嵩冷哼一声,接着往前走。
他娘始终不肯告诉他,他父亲的身份,总说时机没有成熟,但也没必要以此与旁人做交易。
卫衡再道:“你甘心就此屈居秦家之下吗?”
陆嵩顿住。
他已经得知秦太师之所以能成为太师,乃是因为裙带关系,并非是真才实学,庄康有能力,却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他岂会甘心?
……
俞静宜将御赐的匾额高悬在心悦楼的大堂正上方,两间店铺的生意再创新高。
赚到的银子被她尽数寄回云州赈灾,多地闹寒灾,或轻或重,朝廷不可能面面俱到,俞家倾其所有救助祖地的百姓。
那些钱被用来做两件事,给穷苦人家添置棉衣、棉被,布施酒酿米汤。
翻年,天气开始回暖,某一日,俞华霖突然升官了,从正四品升到正三品,与卫津平级。
入朝为官不满一年,时下没有战事,一介武将乍然升官很是突兀,不过这一次与俞家结怨的秦太师一系和殷亲王府都保持沉默。
各州知府在向朝廷汇报赈灾情况的时候同时提到了一样吃食,酒酿米汤。
价格低廉,味道好,御寒效果显著,很多百姓靠着一碗碗的酒酿米汤挨过了最冷的日子。
值得一提的是,很多富贵人家也会喝,他们会付钱,这些钱又被拿去赈灾,大大缓解了朝廷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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