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数月之前,她大哥只是一介无名小卒,无人在意他是否也带回了一个孩子,且孩子被送到云州转了一圈,很多人压根没有意识到孩子的来历。
俞昭庭的左后肩有一块鱼形的胎记,难道他其实是玄衡之子?
可俞昭庭遗传了俞家人的桃花眼,不是什么凤眼,这又该作何解释?
黑夜中忽地传来刀剑相抵的脆响,马匹嘶鸣,骤然止步,车身震颤。
折腾了一天,有些倦意的长公主一时不查从椅子上飞扑到地上,发出一声惨呼,璃芸慌忙将她扶起。
俞静宜询问随车的俞华霖:“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俞华霖看着远去的两伙人马,淡然道:“城防在捉一伙宵小,已经走远了。”
殷亲王府狗急跳墙,想要趁此机会拿下长公主逼问殷亲王世子的下落,玄衡一早安排玄武军在暗处护送马车。
俞静宜没有起疑,长公主有所猜测,对俞静宜这个被两个男人牢牢守护却一无所觉的女人突然生出了艳羡之意。
马车入府,挑开帘幔,守候已久的卫衡张开双臂,将穿着厚重的小妻子抱下马车。
俞静宜环着他的脖颈,万千思绪化作甜甜的蜜水,就这般脚不沾地的回房了。
俞华霖等了半晌不见长公主主仆自觉前往客院,抬手敲了敲车身,提醒道:“公主,不用装了,该下车了。”
三息之后,长公主破口大骂:“你以为本宫是故意的吗,本宫为了殿上那出戏被一个胖子撞伤,方才又摔了一下,本宫现在动弹不得,你来抱我下车。”
长公主眼中可没有什么男女大防,相反,她很中意俞华霖的男色,不然也不会亲身诱敌。
俞华霖目光转向马厩,上前拆下门板,对管家道:“找两个人,用这个把长公主抬回客院。”
“滚——”黑夜之中,传来长公主歇斯底里的怒喝。
剥开战甲,俞华霖内里是个不解风情的和尚,她一直都知道。
同在一个屋檐下,怎么不向人家玄衡学学,赘婿当的比驸马还称职。
……
翌日,俞静宜出现在俞华霖的书房中,她想知道俞昭庭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侄儿。
俞华霖心知此事隐瞒不下去,说出与卫衡商议好的说辞:“庭儿是我和长公主的孩子,大将军并无子嗣,王府想要利用孩子掌控玄武军,我与长公主做了交易,请她出面揭穿此事。”
俞静宜惊怔。
对真相感到意外之余,知道了利用孩子作伐,令她大哥排斥高门贵女的元凶就是长公主。
难怪他大哥会将长公主拘在客院,难怪在殿上的时候,他大哥会一反常态,心绪外露。
俞华霖继续道:“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爹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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