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到看到江媛朝,宋幼湘心情轻松了不少,然而开车不到五分钟,身材高挑,样貌明丽的江媛朝就拎着行李站在了宋幼湘的面前。
这个时候,知青们早都已经找好的位置,在跟身边的人熟悉。
江媛朝现在出现在这里,说她不是一节节车厢特意找过来的,谁会信。
“你们好,我是江媛朝,也是去支援建设的知青,很高兴认识你们,我可以跟你们坐一起吗?”江媛朝拎着行李,笑容满面。
齐肩的麻花辫子上系着红色的头绳,身上的绿军装,解放鞋,还有军装里露出来的衬衣领子,都是崭新的,看得出来,她家庭条件很好。
再加上她笑容明艳,大大方方,大家都对她挺有好感。
都是十几岁的少年人,对世界都满怀善意,她们这里也确实不算挤,立马大家就挪动起来,挤出一块地方给江媛朝坐。
江媛朝一坐下,笑吟吟的目光就落到了宋幼湘身上,就是因为眼前的人出生,才害她被送走,算起来,这还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这个最小的妹妹,“同学,你好面善呀。”
宋幼湘猛地抬头看向江媛朝,一阵凉意从尾椎骨直冲脑顶。
上下两辈子,一模一样着的招呼方式,江媛朝果然是冲着她来的。
可是,为什么?
上辈子宋幼湘口渴,去打开水,正好遇上了提着行李找位置的江媛朝,当时她也说了这句话。
一模一样,连语气都没有任何不同。
毕竟是同父同母的亲姐妹,哪怕两人身形气质截然不同,却长了一双相似的凤眼。
也就是因为这样的相似,和血缘里带来的亲近,上辈子初识时,宋幼湘对表现和善的江媛朝很有好感,真心把江媛朝当做可以交心的大姐姐。
结果却是被伪装善良的江媛朝一直玩弄于股掌之中。
从一开始,江媛朝的目的就是她。
是了,淮市陶瓷厂的知识青年下乡地点跟省纺织厂并不是同一批,江媛朝对外的解释是不清楚为什么她落单,都是组织的安排,她服从安排。
现在下乡,已经不是六几年的时候了,她们这种大厂职工子弟,一般都在本省范围内有对应的下乡点或者是农场,大家在一个范围内,也好照应。
可别说不可能单独落下江媛朝一个,就算落下了,再送去原定的下乡点也不是难事。
“你们长得有些像呢!”同坐的女知青感叹道,目光在宋幼湘和江媛朝之间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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