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汉听了,禁不住呲牙大笑,语调因为兴奋而扬了扬,“呦,想不到啊,还是个有脾气的美人儿。”
说完,他又慢缓缓地朝前近逼,仿佛她是个已经圈入囊中的猎物。 “也行,等咱们到了床了,任你怎么抓、怎么挠都行。”
“哦——”姚思浅刻意拉长音节,审视的眼神上下飘了飘,最终停留在不可言说的某处。“可是无论我怎么看,都觉得你不行啊。”
话音一落,对方果真被激得挺直身板。
正欲张嘴反驳,却见姚思浅冷不防地,抬起那条纤细的小腿,像是要往他的要害踹去的架势。
他见状,不自觉打了个机灵,而后猛地侧着身体躲开,模样狼狈。
这下,男人的怒气是按耐不住了。
咬紧牙根,劈头盖脸地一通斥骂道:“臭ㄚ头!老子不过给你点儿颜色,你倒是开起染房来了,啊?”
语落,姚思浅却静悄悄的,半声不响,秀气的眉眼微微垂下,显露出十足乖巧的模样。 “看在这……勉强算是一面之缘的份上。小女奉劝这位兄台,还是收回方才那句话为好。”
她继续说着话儿,眼角余光却瞥向倚在巷口的男子,唇角微勾。“我夫君来头可不小,万人景仰,权倾朝野,你见了包管连头都抬不起来。”
“我呸!”
借着酒胆,那人气势旺盛得难以压制,竟是连连拔高了几个音调,道:“这么厉害?你倒是把人叫来让老子瞧瞧,究竟是哪个王八蛋……”
尾音仍未落地,衣服后领却猝然被人从身后一扯。
醉汉重心不稳,臀部重重着地,摔得他忍不住发出“嗷”地一声惨叫。
可对方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单手揪住他的领子在石子路上拖行了一阵。
直到磨破了皮,渗出斑斑血渍来,才把人整个拽起,心一狠,扔出几尺之外。
那醉汉揉了揉后颈,抬起头,正欲破口骂人,“他娘的……”待看清对方冷峻的面容,他却是怎么都吐不出声来。
嘴巴张张合合,好半晌,又僵硬地把头扭向姚思浅的方向,迟疑着。 “这,你丈夫?”
姚思浅并不打算回答这个愚蠢的问题,只是连蹦带跳地往魏旻言的身旁靠近。
少女娇娇软软的声音,带着意图明显的撒娇,道:“这人欺负我,你给我出出气呗。”
闻言,他最后一丁点的酒意悉数消散在冷夜里,神志顿时变得无比清明。脑袋耷拉着,几乎紧贴在冷硬的地面上。
“臣有眼无珠,竟不识得太子妃娘娘玉容,实在该死,实在该死……”
后面的求饶,魏旻言一个字儿都提不起兴趣。
他神色微倦,连语气都是极为平淡地道:“赵郎中。”
“殿下。”
魏旻言慢腾腾地扳过脸孔,似乎非常不情愿与他对话。“你知道,本宫一般怎么处理这种糟心的人和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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