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沈默便是她的答覆,不由死死地抿紧嘴唇,愁绪难抑。
就在这时,姚思浅倾尽了全身的力气,紧紧地环抱住他的身躯,仿佛要将两人的呼吸合而为一般。“我为什么要怕?”
“一个人在一生当中,所能付出的真情本就有限。你把大部份的温柔留给了我,却将冷漠的那面朝向外人……”
“我感动都来不及,若是因此而躲你、避你,那我岂不是成了养不熟的白眼狼,罪大恶极。”
魏旻言的确恨透了那些背后捅刀的小人,但也是真真切切地爱着她。
姚思浅相信自己的眼光。
她的男人,会把风风雨雨全挡在外头,独留给她和孩子一室温暖。
另一头,魏旻德刚从骨头移位的疼痛中缓和过来,脑海中便霎时迸出无尽的担忧,不由出声询问道:“父皇派人去查了?岂可让他调查!”
床尾处伫立着的青年,正是乔装成小厮打扮蒙混进来的谋士。此时,他沉了沉声,语气压抑地说道:“事涉两位皇子,皇上自然格外重视……旁人实在插不上话。”
闻言,魏旻德不禁陷入漫长的思索。良久,才再次开口道:“明儿个一早,我便让人告诉父皇,说我适应不惯此地的气候,恐不利于伤势的复原。其余的,等返回京中再议吧。”
那谋士微微颔首,心中却有些不以为意。
看来,皇上暂时没有打算告知寿王殿下,他的伤势极有可能终生都无法好全一事。
这回,寿王失的不仅仅是一条健全的腿,更是争夺皇位的全部希望。
思及此,他不由在心底深深地叹了口气。
既然情势如此,原本魏旻德承诺过的登基以后,许以丞相之位的话,只怕也跟烟消云散了。
他心里暗暗想道,只待这次的风波一过,便借机寻个由头辞退这参谋的职衔,尽早归隐田庄,再不理会这皇族间的事情。
……
魏旻言褪去沾上汗水的衣装,好好地浸了个热水澡。直到全身上下,都带了股清淡的皂角香气,才放心地蹭到孕妻的身边。
魏旻言向来不是个容易出汗的体质。
即便到了暑意浓浓的夏日,仍旧不曾散发出汗液的气味,至多是种极轻、极浅的荷尔蒙气息。
偏偏姚思浅,自从怀有身孕以后,是半点气味也闻不得。仅有像是皂角这类,干净而清爽的香气,才能勉强入鼻。
连带影响得整个东宫,不论主子还是奴仆,都格外注重自身的味道。
不自觉间,给众人添了这许多的麻烦,姚思浅虽然难免愧疚,但也着实感觉心窝一暖。说话的语气比起平时又更软了几分,如同入口即化的蜜糖,在魏旻言心尖处融化开来。
“你今日是如何发现寿王有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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