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说什么傻话。”
姚思浅笑眼弯弯,拖长了尾音说道:“这么说就对了。想必他听完,也只会觉得是我在犯傻,丢不着你的脸的。”
“……”
隔天,姚思浅没盼来鹦鹉,却等来一道坏消息。
“北芩使者与格格来朝,皇上令几位皇子好生接待贵客。所以,太子殿下这几日多半是腾不出时间来了,请主子自个保重。”梁湛恭恭敬敬地秉告道。
面对着一个闺阁女子,他并没有打算将国事摊开来说,只是简要地阐明一下来意。
接待贵客?
对方只不过派了个使者和格格,大胤用得着出动所有皇子吗?姚思浅认为,好面子的皇上断断不会做出这般自贬身价的举动。那他把魏旻言留在身边,只怕还有要事商议。
梁湛停顿半晌,都不见姚思浅回应,越发地着急起来。他一心想早结束早交差,便接着说道:“另外,太子殿下派了人去寻一双鹦鹉,让您耐着性子再等等。”
梁湛这个太子近卫,过去那叫一个风光,即使将军和他说话都得好声好气的,深怕说错话惹他不高兴。而现在,换成他好言好语的,怕怠慢了太子妃……谁听了,还不得叹一声气。
“嗯,劳烦了梁大人走这趟,实在过意不去。正好前几日从库里寻出一把无主之剑,请大人笑纳。”
姚思浅明白魏旻言之所以派他来递话,多半是顾虑到她那几句怨言。她并非白眼儿狼,谁待自己用心感觉得出来,自然不会让他难做人。
姚思浅不仅没有端着太子妃的架子,反倒一口一个大人,大人的喊,喊得梁湛心情好转许多,谢了恩,方道:“太子殿下还在等臣回去覆命,臣先行告退。 ”
梁湛出了英国公府,片刻也不多留,径直折回东宫。
北芩向大胤朝贡已有二十多个年头,偏偏从前年开始断了往来。背地里吞并北方诸多小国,不难看出早有异心。
这回,突如其来的出使,一来是为了探探胤朝的虚实,二来大约也存着相互联姻的心思。
只不过,这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北芩王就自作主张把格格送了过来,倒真有把握皇上一定会点头答应。
而此时,在延英殿中,皇上拍案而起,呼吸因为动了肝火变得不顺。 “这北芩王实在放肆!一言不发地就把人塞过来,如果朕不同意,他又当如何?”
“父皇息怒。”魏旻言拱手过头,“格格的去处倒也好办。宗室中尚未娶亲的除了五弟,仍有几位王爷,身份与北芩格格算是相配。”
皇帝沉吟良久,再开口,气息却犹不平稳。 “格格背后所靠,是整个北芩的势力,自然不能落到外人那里。”他顿上一顿,“朕已令周瑞海去安排,让格格暂时住在寿安宫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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