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而知嘴碎碎,“嘶……这看起来长得一点也不像。”
秦训面上没有一丝波动,“不是同胞兄妹,我们兄妹二人都长得像母亲。”
王而知了然道:“哦原来是同父异母,行,药和粥都在灶台上,你先把小妹照顾好,饭我给你留一份。”
“多谢大夫。”
秦训依照王而知的话,先给安舒喂了点温水,又端来稀粥,晾凉后一点点喂给安舒。
安舒缓了半晌,彻底清醒,睁开眼睛看到秦训胡子拉碴满是疲惫的脸,刹那泪如泉涌。
秦训一瞬慌了手脚,忙放下粥碗,笨拙的为安舒擦眼泪,“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属下这就去叫大夫过来……”
秦训起身欲走,安舒拉住他的衣角,轻轻摇头,声音飘忽干哑,“我心里难受,凤北诀他…他……”
说起凤北诀,脑海中只剩下他挽弓射向自己的画面,那根利箭呼啸破空,箭刃在烈阳下泛起幽白寒光,刺得大脑一片空白,安舒觉得心脏紧缩呼吸不畅,竟无法继续言语。
秦训坐回床边,压低声音道:“王妃,王爷不可能无故伤害王妃,待养好了伤,属下自会陪王妃回去找王爷讨要个说法。”
安舒自嘲冷笑,“我虽然胸无大志没什么脾气,但也不会厚着脸皮自讨没趣,他想要我死,好不容易死里逃生活下来,还眼巴巴送上门让他再杀一次?”
“王妃,请听属下一言。”秦训面色认真,“王爷骑射极佳且力大无穷,能徒手折断马颈,若王爷真心想要王妃死,那一箭便会直接贯穿心肺,王妃绝无生还的可能。”
安舒气若游丝,心道那我还得感谢他不成?圣人千虑尚有一失,就不能是凤北诀失误了?
却没有说出来,毕竟秦训是凤北诀的暗卫,无比忠心,向着凤北诀无可厚非。
只抬目四望,问:“这……这是哪里?我被绑架之后都发生了什么?”
秦训将安舒被绑到昏迷后的事情简述,并附带了自己的猜测,他跟在凤北诀身边十余载,以他对凤北诀的了解,若凤北诀射杀安舒的言行发自真心,那他抱着安舒离开,定活不出三步路。
安舒沉默一瞬,最后只道:“无论是什么原因,凤北诀真心想杀我也好,凤北诀借机将我送走也好,我都回不去了,自谋生路吧。”
她有些迷茫,事发突然,黄杨县的地契房契没带上,如今成了黑户身无分文,身上值钱的物件也被绑匪薅了个干净,不知道何处才是生路。
或许,成为流民,找个有流民安置政策的村镇,开荒垦地,安度余生。
令人难过的是,没有地图没有导航,她都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儿走,不知走到哪里才有可以安身的村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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