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凤安瑾道。
“自然当真。”凤北诀脸上无波无澜。
能得到凤北诀的承诺,凤安瑾不禁勾唇,光是承诺还不行,得看凤北诀怎么做。
叔侄二人在书房待了整整一个下午,送走凤安瑾,凤北诀独自坐在书房,看着那幅他与安舒的双人画像,不知在想什么。
晚膳时间,安舒敲响书房的门,“王爷,该吃晚饭了。”
“就来。”凤北诀打开门,看到安舒站在门前,纤薄瘦弱,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带走。
安舒谨遵古代礼法,福了福身,“妾身参见王爷。”
“嗯。”凤北诀淡淡应声,自顾走在前头。
走着,凤北诀突然问:“书房画里的人是你?”
安舒道:“回王爷话,正是,去年上元节臣妾与王爷逛御街,路遇画师,王爷让他画的。”
凤北诀微微点头,“嗯,本王命你一月之内与画中一致。”
“啊?”安舒有些反应不过来。
凤北诀顿住脚步,回头看安舒,“硌手,本王不喜排骨,既然是本王的王妃,就该按照本王的喜好来长,否则要你何用?”
“可是……”安舒下意识想反驳,不是她不想长肉,是因为这半年记挂着凤北诀,吃得不差却越来越瘦。
凤北诀神色一冷,“没有可是,若一月达不到本王的要求,别怪本王不客气。”
“臣妾遵命。”安舒叹气,那就拼命养肉吧,眼下凤北诀回来了,她也不用天天心神不宁,一个月应该能养回一些来。
饭桌上,凤北诀一直盯着安舒,安舒只觉得如芒在背,这也太渗人了。
吓得她一个劲儿的吃饭,比平时多吃了一大碗。
到了晚上,安舒像往常一样洗漱躺到床上,凤北诀却不见动弹,坐了一会儿起身,“本王嫌你硌手。”
转身出门,安舒欠起身看一眼,发现凤北诀去了厢房。
行吧,凤北诀恐怕不是嫌她硌手,而是惧怕被人触碰。
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凤北诀不让任何人触碰,她能够触碰,还是因为她给凤北诀擦洗了好几个月的身子。
如今凤北诀的记忆倒退到了三年前,三年前的凤北诀,不曾经历过昏迷不醒,更是不会让人触碰。
安舒乐得轻松,说实话,虽然她很喜欢凤北诀,但这个凤北诀给她感觉截然不同,除了那张依旧貌美的脸,完全就像是个陌生人,让她一下跟一个陌生人同床共枕,她也不太能适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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