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半句隐匿在风里,宋晚没太听清。
许家搬走之后南岁禾去过两次,凭着记忆找到路。
她按响门铃,开门的是许家请的阿姨,扬姨。
“岁禾来啦?”扬姨请她进去,给她倒了杯水,“宴青中午出去了,还没回来,你在这等等他吧?”
“扬姨知道他去哪了吗?我给他发消息也没回。”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扬姨没多说什么,自顾自忙去了。
南岁禾耐着性子等了会,想想还是决定先回去,将将走到门前,楼梯口传来动静。
“南岁禾?”那声线清丽,语调没什么起伏,只尾音稍带点疑问。
南岁禾闻声回过头,站在楼梯上的人仪态端庄,美则美矣总感觉缺少了点什么。
那是许宴青的母亲。
她见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阿姨好。”南岁禾浅浅一笑。
一室的沉默,许母看着她的眼神让她有些不自在,站在台阶上,更像是在审视。
南岁禾隐隐开始紧张起来,这些年在路家她就好像是慢慢的,在一件一件穿上漂亮的、炫目的霓裳羽衣,逐渐蜕变成一只美丽的天鹅。
可只有她自己清楚,她不是在蜕变,只是利用那些斑斓的色彩遮盖住了原本的不堪。
如今许母的眼神更像是透过她裹着的天鹅外表,看到了内里自卑畏缩的丑小鸭。
她们其实,天壤之别。
她与许宴青也不止一条鸿沟。
片刻的沉默后,许母开口道:“你好,很久没见,长大了。”
她从楼梯上下来,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可南岁禾却松了口气。
门后传来声响,南岁禾与推开门的许宴青四目相对,后者明显怔楞了瞬间。
他进来后不露声色的站在她面前,挡住了许母看向她的目光,留了个后背给南岁禾。
少年的背影还略显单薄,却又让人觉得分外有力量。
“你又要走。”许宴青凝着眸望向许母静静的陈述。
“有事出去一趟。”
南岁禾觉察到他紧绷着的后背松了松。
许宴青没再出声,拉着南岁禾的手腕出了许家。
外边的空气明显畅通了许多,南岁禾憋了许久,终于问出来,“你的脸,怎么了?”
他先是朝她挑起眉尾疑惑,很快又反应过来脸上有伤,“没怎么,摔了一跤。”
知道他不愿意说,她识趣的不再追问,领着他鬼鬼祟祟溜进路家的后院,偷偷地拿了医药箱出来。
许宴青看她揣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沾了点碘伏开始点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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