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张昱树付了钱, 拍了下钱震凸起的肚皮:“走了。”
“啊?段之愿呢?”
钱震四下望了两眼也没看见她的人影, 最终还是跟上张昱树的步伐,两个人很快消失在饭店门口。
回到酒店以后,张昱树就去洗了个澡。
出来时先将手机的飞行模式关闭,马上就看见好几条来自钱震的未接电话。
随意将擦头的毛巾扔到一边,他回拨过去。
钱震问他:“哥你干嘛呢,怎么手机还关机了?”
张昱树说:“在洗澡。”
“哥你洗澡手机还关机啊?”
“别废话。”张昱树脱鞋上了床,说:“有屁就放。”
“我已经买好票了,明天下午就回燃城。”钱震叮嘱他:“哥你别睡得太死了,不然我就得踹门进去找你了。”
张昱树笑了一声:“你出息了啊,还知道买票?”
钱震嘿嘿笑,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不是看今天你花了太多钱吗,本来是想要撮合你和段之愿的,结果那一桌菜你们俩没怎么吃,都便宜我了,我心里过意不去啊哥。”
“你买这两张高铁票也不够一顿饭的啊。”张昱树笑得很邪,仰面躺在床上,拍了拍柔软的床单:“要不你上这来,陪老子睡一宿当还债了。”
“哥你别闹了……”钱震都要哭了,忙道:“我真害怕,实在不行你找找段之愿以前照片,你凑合凑合——”
“滚。”没等他说完,张昱树就骂了一句:“挂了!”
电话挂断后,他将手臂也扔在床上。
双眼阖着似是已经睡着。
十几分钟后,张昱树又重新拿起手机,熟练点开相册。
那张穿着学士服,笑得又乖又听话的脸又展现在他眼前。
好像照片里明媚的阳光也正在照耀着他,为这一望无际的夜晚增添了无限光芒。
手机底部还有些水珠,张昱树拿着手机朝浴袍上抹了两下。
低电量提示很快就发出警报。
他笑了一声:“草!”
洗澡时一直亮着电话,怕被打扰设置成了飞行模式。
张昱树弯腰捡起地上的数据线,连接好后捶了两下腰,被子一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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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之愿是第二天一早回的燃城。
燃城的早上雾蒙蒙的,昨天还可以穿着短裙短袖,今早都已经换上外衣了。
可段之愿并没有带多余的衣服。
针织小衫并不能抵挡清冷的风,寒意侵袭将她围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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