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用白毛巾迅速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再将手里一把烤串翻了个面。
肩膀线条硬朗,手臂肌肉明显。
搁在床上的电话在这时响起。
身体和手臂已经朝着声音够去,视线是最后离开的。
路遥给她打的电话。
拿到手机后,她又回来趴在窗台上。
“你那边怎么有点吵?”路遥问她。
“我过来火车站宾馆住了。”
“我以为你会住酒店。”
楼下的男人从身旁摞着老高的餐盘上拿下一个,熟练扯了个塑料袋套上,将烤好的牛肉放在上面。
段之愿眨了下眼睛:“这里看他的位置最好。”
住进来那天,阿姨给她推荐很多房间,她却指着最角落里那间房:“我要这个。”
阿姨犹豫了一下,说:“那个房间的淋浴坏了还没修好,你最好不要洗澡,可以用水池洗洗脸和脚没关系的。”
段之愿点头应允。
缘由不需要挑明,所有的一切都是有利所图。
手机里播放了一首节奏轻快的歌。
音量调至最低格扔在床上,段之愿歪着脑袋看他离开长长的烤炉进了饭店。
再出来时毛巾变白了,猜想他是回去换了条冰毛巾。
他抖了颗烟出来,不知道在和人说什么,眼睛眯了眯,神情微冷。
从宽大的短裤里拿出手机放在耳边,没一会儿冲那人扬了扬下巴。
不到一分钟,刚刚他走出来的门里涌出七八个人。
光着膀子穿着背心,各个身上带着纹身。
为首的那个摇头晃脑走到某一桌前,一脚踢翻了桌子。
楼下顿时一阵骚动,离得远的抻着脖子朝那边看。
唯一镇定自若的,还是倚在门边那个男人。
嘴里咬着烟,用凉毛巾擦手,眼神懒懒地垂着。
偶尔瞥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他早已褪去当初的桀骜不驯。
但骨子里的唯我独尊却依旧保留着,只不过现在的处理方式,不是他亲自上了。
警察很快过来,红蓝斑驳的光影闯进段之愿的瞳孔。
不到五分钟,空荡荡的警车满载而归。
烧烤店继续营业,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段之愿瞧了眼时间。
她饿了。
下了楼,大妈正挽着一对小情侣吹嘘自己的房间,还把姑娘夸得害羞捂住嘴。
看见她了,一拍手:“看看这位客人就知道我家好不好了,这么干净好看的小姑娘一眼就相中我家了。”
小情侣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一身及膝连衣裙,水墨色与黑夜相融,白皙的皮肤在灯下透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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