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一下子回到了十年前的某个早晨,倪南音正在院子里吊嗓子,院墙的那边传来了一个正处在变声期的男孩大吼的声音:“大清早的,嚎什么嚎啊!再嚎我掐死你。”
——
第二天一早,倪南音准时八点到了公司。
和昨天一样,办公室的门紧闭。
倪南音等到九点,给名片上的号码打电话。
关机。
九点半再打,还是关机。
倪南音把办公室的门敲的梆梆作响,里头没有一点儿动静。
十点钟,倪南音又拨了一次,终于通了,却始终没有人接。
再打,空旷的废墟外面响起了铃声,且越来越近。
她抬眼向废墟的外面看去,穿着白T黑短裤的“流氓头子”越晃越近。
他从她身边晃了过去。
倪南音挂了线,那刺耳的铃声像是被掐断了脖子,戛然而止。
她在他的背后翻了下眼睛。
林三籁很淡定地掏出了钥匙开门。
一进去,就把一把黑色的钥匙扔在了茶几上,轻描淡写地说:“哦,昨天忘了把钥匙给你。”
倪南音很艰难地扯出了一记笑,“没事儿。”
心里想的却是——掐、死、你!
中午饭是陈秋他们打包回来的。
一个芋头焖鸡,还有一个香菇青菜。
倪南音问他们一共花了多少钱,要给钱来着。
陈秋衔着牙签,摆摆手说:“不用不用,就当是我请客了。”
“小结巴”结巴着说:“你,你他妈,的,明明,是是我,掏的,钱。”
倪南音赶紧又道:“那我把钱给你。”
“小结巴”涨红了脸,赶紧摆手,然后闷着头走进了屋里。
他们四个吃过了,陈秋已经洗好了牌。
四人打牌小组,再一次挂牌成立。
倪南音无奈地转头,那厢的“流氓头子”,已经在吃第二份米饭了。
倪南音一点儿都不想和“流氓头子”一起吃饭,可筷子有两双,米饭有四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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