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城点了根烟,幽幽叹气,然后指着自己的脑袋说:“小姑娘,说了你可能不信,我们真的都是老老实实的好人。”
“好人”两个字,他咬了个重音,跟着又道:“你得知道现在早就过了暴力强拆的年代了,我们做拆迁的都是文明拆迁,可搁不住哪儿都有一些‘人心不足蛇吞象’的暴|民,一个四十平的破房子,狮子大张口,敢要两套三居室。他们和开发商谈不拢,就跟我这儿捣乱,你看看我这头,就是被那些人砸出来的口子。这还是有外面的人镇场子,要是没他们的话,我的小命还有没有就不知道了。”
这几年谁都知道拆迁的好处。
上个月,还有人说倪家附近也要拆迁了,巷子口的赵阿姨高兴的脸上只放光。
可是倪南音仍旧不能轻易相信。
范城把烟蒂扔在了地上,不耐烦地说:“小姑娘,我跟你说,我也不唬你,我这儿的工作呢,工作环境是不太好,但我给的工资高,想来我这儿的都排着队呢!我是真没有时间耗在这儿挨个面试,你就给句痛快话,行还是不行。你这儿要不行,我就赶紧让今早打电话的那个姑娘过来。”
招聘信息上明明说招两个人的。
外面听着的林三籁,忽然皱了下眉。
不过,倪南音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这一瞬间,她满脑子都是万恶的金钱,几乎是没有犹豫的,她听见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声音。
她说:“好。”
“得了,那就从今天开始,上班吧!”范城如释重负,又点上了一根烟的同时,夹起了公文包,往外走。
倪南音赶紧问:“经理,我几点上班,几点下班?”
“问他。”范城指了指已经用完了早餐的林三籁。
说着,就要出门去。
林三籁的动作很快,长腿一转,瞬间就挡住了半个门。
被拦住的范城再也装不了傻,面色阴沉的不行,动作却一点都不滞缓,他从公文包里数了70张红票票,搁在了茶几上,“下个星期的生活费。”
可是林三籁并没有动。
范城道:“70张,不多不少,咱们不是说好的每人每天200块。”
林三籁点了点立在那里的倪南音。
这竹杠敲的……范城低咒了一声:“操!”
花钱总是一件让人不那么痛快的事情。
他是很不情愿的,手却只能又伸进了公文包里,摸了许久,才摸出了两百块,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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