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过去,递了张纸巾。
两个本来不太可能有过多干系的人,就从那里开始,忽然之间有了某种不可言喻的交集。
闻哲语说不清楚当时自己的心情,可能单身太久了,可能祁时梦搂着他脖子亲他时太主动了,也可能是想到了沈逸矜在祁渊那遭受的罪。
生理的,心理的,被吸引的,报复仇恨的,所有难以复加的情绪促成了那一夜的荒唐。
而让他更没想到的是,祁时梦把他俩的事宣之于众了,将他公开成了她的新一任男朋友。
闻哲语现在有些骑虎难下。
上了飞机,坐到座位上,沈逸矜还在津津乐道:“你就认了呗,不管怎样祁时梦总比干妈逼你去相亲的那些强吧,你要是把祁时梦带回去就好了,保准干妈高高兴兴的,再不逼你相亲。”
“你这没完没了了。”闻哲语一个头两个大,拉住她,警告说,“这事千万别告诉我妈,不然我跟你没完。”
“哦哦哦,好怕哦,闻哲语,你威胁我。”沈逸矜将自己蜷缩在座椅上,装出一副胆小怕事的可怜样,“那我更得告诉干妈了。”
闻哲语无奈,只得换个策略,拿出一袋巧克力拍她脑门上:“那拜托拜托你,帮我保守秘密了。”语气十八变,变得讨好委屈。
沈逸矜喜滋滋接过巧克力,头一扬,得意:“这还差不多。”
闻哲语看着她,又抬手拍了她一记脑袋,说:“你这扬头的动作,怎么看着这么像一个人?”
沈逸矜:“……”
这个人不用明说,沈逸矜也听出来了,再仔细一想,好像是的,祁渊嚣张时的标志性动作就是扬头。
闻哲语从薄薄镜片后投出来一个“你没救”了的眼神,嫌弃地叹息:“被拿捏的比我还死,还敢说我?”
沈逸矜不屑:“我又没有被死缠烂打,我们之间现在的距离保持得很好。”
闻哲语听了发笑,收拾好两人的行李,坐到她旁边,单手撑到两人中间的扶手上,声音放低了,问:“你觉得很好是吗?”
沈逸矜转头:“……”
“祁渊十一之后去美国出差了一个月,你知道他去干什么了?”
“不就是出差吗?”
闻哲语摇了摇头,稍稍思虑了一下,接触到沈逸矜疑惑的目光,最后决定还是告诉她:“他是去学习了。”
“学什么?”沈逸矜感觉到和自己有关,后背离开座椅,动不了了。
闻哲语话在嘴里徘徊了两秒,才说出口:“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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