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的感觉,这狭隘的车厢内,只有他们两个,就像当年两人挤在太平间的墙角。
他是渊哥哥,是她的贵人,是她黑暗人生里唯一一束耀眼的光芒。
祁渊黑密的眼睫毛颤动不已,心底似有浪潮汹涌。
他上半身又往她面前靠近几分,视线与她交缠,手里的力度也加重了些,随之呼吸也重了。
“是不是老早就认出我了?”
祁渊压住心里的激动,继续诱哄她多说点。
沈逸矜轻轻嗯了声。
祁渊抬起一只手,指尖绕上她的头发,轻轻捻揉,说:“为什么一直不跟我说?”
沈逸矜仍低着头:“你是祁家人,阶层太高。”
祁渊手指划落到她小巧的耳垂上,那冰凉的触感让他乱了呼吸,额头抵上她的额头,轻声责怪:“傻瓜。”
祁渊曾经一度费解,许医生告诉他,沈逸矜的心防很重很重,堪比铜墙铁壁,闻哲语冯美玲也都这么说,但是他在他们的婚姻里,从没觉得沈逸矜对他设防。
后来他才知道了原因。
心理学家告诉他,沈逸矜的心防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她在长年累月的生活中从PTSD开始,经历欺凌,抑郁,负能量,到情感障碍,在创伤积累的过程中,她的心防才逐渐加深加厚形成的。
而祁渊是沈逸矜在她父母车祸那晚认识的,也是给予她温暖的人,所以在任何人都闯不进她心里的时候,祁渊却是在她心防之内的。
这是一个非常好的消息,他势必可以成为沈逸矜的救赎。
只可惜,祁渊后来亲手毁了它,还加重了沈逸矜的病情。
祁渊每每想到这一点,心里就痛如刀割。
终究是他负了她。
车里,车窗没开,空间密闭,空调冷风跟不上两人周身温度攀升的速度,祁渊的鼻尖轻轻蹭着沈逸矜的鼻尖,薄薄的汗珠潮湿在两人的呼吸交错里。
祁渊薄唇轻啄,小心翼翼覆上她的唇。
沈逸矜看着他的喉结耸起,又滑落,抬起一只手,按在他衣领口:“你怎么认出我的?”
祁渊手掌扣住她的后颈,低下眉睫:“在知道你去柠城的时候。”
再不给她迟疑的时间,吻了上去。
可在相抵的那一刻,沈逸矜还是退缩了,推了下祁渊。
“怎么了?”祁渊哑声问,指尖温柔,将话语和吻一并落在她的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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