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老陈了吧,我看老陈把烂摊子交给教务处,人马上就回来了。”
梁岩心高气傲,什么事情都敢往外说,消息也灵通。
果然没过多久,陈如庆揣了个茶水杯进教室。
办公室和教室之间距离很近。
门边飘来教导主任的大声的训斥声。
教导主任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两鬓的头发白了一半,个子有一米八,挺瘦。面相上看他就严肃,平时班上的同学撞见他都躲着。
训斥声回响在空荡的长廊。
“谢西逾,你给我过来。”
“暑假作业呢!”
“上次在那家米粉店打架的人是不是你!有学生看见向我举报了!谢西逾,别成天和职高那群不良青年混一块儿!别把这种风气带进学校。”
“你分班考试再不好好考,根本没学上!”
“你的右手怎么回事,我看你右手绑着绷带,上学期不是没有!又和谁打架了?”
男生始终面无表情,只轻描淡写地回答他一个问题,“骨折。”
“骨折能是这样吗?”
教导主任压根儿不给他回话的余地。
少年神色很拽,“一直没好,我妈打的。”
“我看着分明是用刀具划伤的!都是血。谢西逾,你给我站在这里好好反省,开学了也不安分。”
“你是不是九中的学生?不上上学把你家长叫来我们给你办退学手续。”
被训斥了整整一晚上,谢西逾靠在办公室外的墙边罚站。
灯光昏黄的在他的面颊上打下,投落得笔直均匀,愈发衬得他棱角分明,浓密的眼睫在眼睑处投落一片阴影。
散漫又轻狂不羁。
男生叼着两根棒棒糖,无所事事地抄着兜,从头到脚都是冷的,神情冰冷到了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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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走出校门,顾溪刚走到楼道口,外面又下起雨来。
屋外大雨倾盆,雨点儿带着泥土的芬芳。
顾溪想起她的伞丢在教室里,转身回去拿。
顺利拿到伞,顾溪舒了一口气,转身便撞见傅梓玥拿着一把伞,应该是刚下课。
可傅梓玥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一样,她揉了揉眼,对顾溪熟视无睹。
前方一道黑影一闪而过,眼神中带着讥讽,顾溪认出来,那个男生是谢西逾。
两人视线对上,都愣了一下。
谢西逾看了顾溪半秒,嗤笑一声,头也不回的走出校门。
傅梓玥察觉出来一丝不同,她开口说,“顾溪,你认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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