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禾敷衍的嗯了一声,不知应当说些什么来回应他。
二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至沈昭禾吃完,徐淮意面前的碗筷还未曾动过——心思都放在她身上了。
沈昭禾也知道他大约不是真的要吃饭,所以也没说什么。
只是又想起谢江清来,她仔细想想,不说是徐淮意不方便,其实本来也不应当再去打搅人家。
可也还是想问一句他的现状。
虽然当初自个承下了杀死贺文的罪行,但这件事情涉及到了两个国家,本来也是小事,再加上谢江清也是实打实的牵扯其中,要说是对他全然没有影响那必然也是不可能的。
可沈昭禾还未来得及开口就见徐淮意的脸色有些不对,他眉头紧锁着,手有意无意的轻抚着心口的位置,细看之下额头似乎还冒着细密的汗珠。
“殿下?”沈昭禾皱眉开口:“您是不舒服吗?”
徐淮意咬牙强撑着站起身来,“没事,大约是太累了,既已经用完膳了,孤就先回去了。”
说着,他便缓步往外头走去。
沈昭禾也学了半吊子医术,怎么得也能瞧得出来他这情况绝对不会是简单的劳累,连忙也起了身道:“殿下看起来情况不太好,不如还是现在这儿歇着,我去找温大夫过来?”
虽然徐淮意已经竭尽全力的伪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可沈昭禾还是能看的出来他的不对劲之处,于是便好心提了个建议。
徐淮意一顿,正欲开口拒绝却感觉到喉咙里传来一阵甜腥味,他捂住嘴,湿湿黏黏的鲜血瞬间从口中落到手上,又被他掩盖在袖袍之下。
“没事。”他道:“你好好歇息,孤先回去了。”
话音落下,人也已经一脚踏出了屋门。
屋外,温夷瞧出他情况不对就急忙过来搀扶,“殿下这情况越发严重了。”
徐淮意轻轻嗯了一声,“同南岐这场仗也不能再打下去了,大齐耗不了太久,孤也是。”
“殿下还是先别想这些了。”温夷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您先好好歇着,比什么都强。”
徐淮意也确实没有气力再说些什么了,还未来得及回到歇息的地方,他就已经彻底昏倒了过去。
那日之后,沈昭禾连着几日都没再见到徐淮意了。
因为有那几本医术为伴,她倒是并不会感觉无聊,只是心里还念着阿孟的事,徐淮意虽说应下了,可到底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传信回去将人接来。
这一来一回总需要不少时间,万一要是他手头的事儿多了,将这事给忘了,那岂不是更麻烦。
想到这,沈昭禾有些按捺不住,终究还是往徐淮意的居所跑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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