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禾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弯了腰去将那封信捡了起来,入目是一片极有特色的字迹,可爱有余,精致不足,确实是沈苏苏的字。
信不长,沈昭禾粗略的看过去,这才明白为何徐淮意要让她看这封信,虽说这信是送到他手里的,可是里边的内容却是字字句句不离沈昭禾,情真意切的恳求徐淮意娶沈昭禾,说什么如今她名声毁了,只能走这一条路了之类。
若不是沈昭禾知道沈苏苏的真实面目,恐怕都会感慨一句姐妹情深。
可惜,她知道这些都不过是假的。
她如今才算是明白了沈苏苏说得惊喜到底是什么了,便是这封书信吧,在这书信里,她越是表现得宽容大方,不仅仅不怪罪沈昭禾,还要为沈昭禾谋出路,她在徐淮意心中善良的形象便越是无法撼动。
他也会越发怨恨沈昭禾这个心思阴毒的始作俑者。
这本来就是一个化解不开的圈套,可惜,徐淮意早已被困在这圈套里了。
想到这儿,沈昭禾抿了抿唇,违心道,“姐姐一直在为臣女考虑,是臣女对不起姐姐。”
这话说得她自己都有些想笑。
徐淮意目光直直的盯着沈昭禾,听她口中说着道歉的话语,可眼中却没有半分歉意,不过是敷衍而已,不禁冷笑一声,一步步往她身前走去。
沈昭禾低着头,见那双织金黑靴子一步步靠近,心也不由得有些发颤,身子绷得笔直,好在他走到她跟前也没多看她一眼,直接往她身后去了。
谁料还未来得及松口气,便听他道:“怎么还不来服侍孤就寝?难道是忘了自己侍妾的身份?”
沈昭禾瞬间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望向了他。
“怎么?”徐淮意脸色阴沉了几分,“还要孤说几遍?”
沈昭禾咬了咬牙,还是主动的走上前去,她知道自己要是再没有动作,徐淮意定然是要生气了,而如果他生气了,谁也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是来。
自己还是识趣点的好。
见沈昭禾走了过来,徐淮意的脸色果然稍稍缓和了一些,抬手示意她给自己宽衣,沈昭禾尴尬的将手扶在他的腰处,摸索着要替他解下腰带。
那双手明明平日里灵巧极了,这会儿却笨拙起来,摸索了好一会愣是不知如何解开,徐淮意低头,目光定定的望着她,她感受到这灼人的目光,脸早已红了一片,连带着手也开始发颤,半晌,她泄了气,“殿下,妾不会解。”
徐淮意嘲讽一笑,“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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