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禾没解释,只重复了一句,“还是留在这儿。”
阿孟瞧她神色坚定,也知道说服不了她,虽然觉得这东西可惜,但也只能作了罢。
屋子里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收拾的彻底,这会儿外头的天色也有些暗了,沈逢程没说清楚具体的时辰,大约徐淮意也没同他说具体什么时候。
左右不是什么大事,用不着特意算好时辰,说不定什么时候记起,什么时候就遣一顶小轿过来接人。
沈昭禾倒是不着急,要是可以,今日不过去那是最好。
又过了大约半个多时辰,沈叔匆匆来了一趟,一见沈叔过来,沈昭禾也精神了许多,知道大约是东宫的人过来了,又开口问了一句,“沈叔,是殿下的人到了吗?”
沈叔点头,他也是这会儿才知道太子殿下来这一趟的意图,虽然怜惜沈昭禾竟是要去东宫做妾,但无奈只是个下人,劝了老爷几句没劝动,也就只能是作了罢。
沈昭禾明白过来,阿孟也将东西收拾好了,便要出门去,却被沈叔拦下,他递了个木盒子过去,见沈昭禾面露疑惑,便解释道:“这是老爷给二小姐的,说东宫里头不比将军府,身上总是要有些值钱的东西,不说别的,便是打点下人也要花费不少银子,您收着这些,日后在东宫里也能好过些。”
沈昭禾一听,便将这盒子推了回去,“您拿回去给他吧,我不需要他的东西。”
“这……”沈叔明白过来二小姐这是在怨老爷,可还是又劝了一句,“二小姐置气归置气,东西还是收着,日后会有派上用场的时候。”
道理是这个道理,可沈昭禾愣是犯了倔,打定主意不想再同沈逢程扯上什么关系,自然也就不可能会收他这些东西,又摇摇头,“我不会要的。”
沈叔递了几回都被拒下了,知道沈昭禾心里长了根尖刺,往后是不会拿沈逢程当父亲看了,也没了法子,只得将盒子收好,领着二人往外头走去。
将军府的门口落了一顶灰暗的小轿子,瞧着没有东宫的半分贵气,旁人看了怕都认不出来是东宫的物件。
沈昭禾没有任何留恋,只跟沈叔告了别便钻进了那小轿子里,抬轿子的人见她一点不拖泥带水也没有再耽误时间,抬着那轻飘飘的轿子就往回走。
阿孟也只得加快了脚步跟了上去,所幸东西不多,屋子里的东西收拾干净了也只有个小包袱,不然这一路有些距离怕也是不太方便。
小轿不紧不慢的沿着小道远去,沈叔在将军府门前看了许久,直到看不见那顶轿子了方才长叹了一声,转了身往院子里走去。
沈逢程刚喝了药,往常这个时辰应当是已经歇着了,今日却没半点睡意,只斜斜的倚在床边发愣,见沈叔进来,连忙问了一句,“东西可收下了?”
沈叔从袖子里摸出了那个木盒子递到了沈逢程跟前,“老爷,二小姐自小脾气就倔,这东西是怎么说都不肯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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