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自己死便够了。”
盛木声音极轻,他被程念玄拽进怀里,刀顺着力道没入身体,鲜血沾了他半面脸。这样的安静持续了很久,直到程念玄的怀抱第一次令他觉得冷。
盛木睁开双眼,感受着自己的呼吸。
曲雁给他的药生效了,他不用陪程念玄殉葬了。
就在他刚起身时,女人的衣摆中跌落一个黑色药丸,那熟悉的感觉令盛木动作一顿。
盛木俯身拾起药丸,缓缓捏碎在指尖,他认得这是什么药,他不想思考为什么程念玄没有吃,只安静走出房间吩咐了句。
“烧了吧。”
立刻有人应道:“是。”
“盛哥,最后一份解药了。”有人把东西递到他身前。
盛木摇摇头,“你们分了吧。”
今夜死了不少人,空气中充斥着血腥气,身后火光烧破天际。幸存下的暗卫都在这里了,盛木挨个扫过去,除了被他支走的程若尧外,熟悉的面孔不过八九个。
他轻声道:“都散了吧,江湖不见。”
在江湖中屹立多年的浮屠楼,最后在一场大火里泯灭,沦为江湖笑谈。
齐影听见这件事时,手中的拨浪鼓掉在地上,阿清看了看爹爹,蹲下身子把拨浪鼓捡起来,一摇一晃的朝爹爹走来,嘴里还含糊唤着。
“爹爹、给爹爹。”
白嫩可爱的女孩举着小手,费力将拨浪鼓塞进爹爹怀中,她塞到一半,忽而蹲下身子,歪头看向自家爹爹,模样极为可爱。
“哭哭,爹爹羞。”
当阿清摸上自己脸颊时,齐影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流了泪,他随意抹了把便将女儿抱起来。阿清还在重复着爹爹羞,齐影唇角却勾起抹弧度。
“你爹爹哭不羞,你哭才羞呢。”女人温润的声音传来,她从齐影怀里接过女儿,指腹轻擦过他濡湿的睫毛。
“妻主,我没事了。”
齐影摇摇头,他只是有些激动,禁锢了他二十年的浮屠楼,最后沦成这样一场笑谈。他想起程若尧几日前的话,没想到他竟是真的做到了。
“莫哭了,再哭就变花猫了,阿清说是不是。”
见阿清十分配合的点头,曲雁顿然一笑,从怀里摸出封信递给齐影,柔声道:“你师父来信了,看看吧。”
齐影拆信的手都在发颤,他一行行扫过信上所言,心中高悬吊起的石头终于落地,最后扬起一个清丽笑脸。
“师父说南山的冬果熟了,给我们寄来了一些。”
阿清听到关键词,立刻举起小手支持,嘴里含糊不清囔着果子,她最喜欢吃果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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