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狗崽们满月被抱走时,乌云竟跟着跑出去很远,怎么也叫不回来。齐影看的不忍心,替它讨回来一只养在身边,平日憨头憨脑的小狗崽,阿清极爱与它玩。
远处烟火绽放的那瞬间,乌云猛然从地上站起,欢快的摇着尾巴吠叫,它与阿黄三花一同跑出院子,只剩个小狗崽还坐在原地发懵。
“又一年了。”
“阿清也快一岁了。”齐影看向烟火。
曲雁揽住他腰身,亲昵厮磨道:“等她再大一些,就该去偏房自己睡了。”
齐影侧身主动送上一吻,期间从喉间含糊溢出声,“她还太小,夏日再试试让她单独睡……”
曲雁自然笑着应好,冬日夜长,她们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温存。
初五那日,谷内照例发放新的用具,例如毛笔宣纸一类,轮到曲雁的书房时,所来之人却是她没想到的。
若尧把东西放在桌上,对曲雁笑道:“少谷主,梁师姐让我与小枝替你将东西拿来,要是少什么便与我们说。”
身旁的陈小枝跟着点点头,不让他俩唤师母,倒是唤上少谷主了,曲雁瞥过两人,只淡声道知晓了。
若尧无所谓的耸耸肩,两人把东西收拾了一番,见曲雁伏案写着什么,若尧轻脚走到她身旁,抬手开始研磨。
若尧磨了一会,只觉手腕酸痛,她放下墨石揉了揉手腕,看向屋子里傻站着的男孩,走到他身旁温声道:“小枝,我帕子落在柴屋了,你去帮我取来。”
男孩十分听话,点点头便跑出去了,若尧看着他背影,眼底划过嫌恶,愚笨的傻小子,若非要多拖些时日,她才懒得日日与他呆在一处。
在陈小枝离开后,曲雁也放下手中毛笔,看着曲雁似笑非笑的神情,若尧顿了顿才笑着走过去。
“少谷主,可有要交代我的事?”
曲雁好整以暇看向身前的少女,她穿了一身霞色罗裙,身段比寻常女子更纤细一些,发丝被发带高束在脑后,总是笑的眉眼弯弯。
收徒至今还是两人初次单独相处,曲雁没兴趣同她玩游戏,她冷声开口道:“程念玄就选了你来。”
若尧被拆穿身份,却仍嘻嘻笑着,她从怀里摸出一封信递过去。
“看来楼主早同少谷主联系过了,我还以为自己装的滴水不漏呢。”
那信是程念玄的亲笔信,狂放的字体占了满纸,只言持信之人会来取药,于是若尧便混了进来。
曲雁忽视信上的斑驳血迹,抬手将瓷瓶扔给若尧,谁料她得到后却没离开,反而凑近了一些道:“少谷主,我是来取药的不假,但我也是真心拜入谷内的。”
看着曲雁冷淡的神色,若尧苦笑一下,垂眸看向地面道:“我知你信不过我,可我是真的想学医。我虽出身泥泞,手上沾了许多脏血,可我每次杀人时皆心中害怕,我不想杀人的。”
她这幅神态太令曲雁熟稔,若尧抬起眸子,眸中是显而易见的哀痛,她抬手扯下衣带,恢复那清亮的少年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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