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所有男子都会经历一遭,公爹的叮嘱声还在耳侧,齐影努力忽视曲雁的目光,尽量喂饱女儿。
教导他的公爹是过来人,此刻见他耳根通红,便知是他面皮太薄。于是更苦口劝导一番,只让他放下面子,喂孩子才是重中之重。
言语间,齐影的脸颊愈发绯红,他抬眸飞快的瞄了眼对面,却恰巧撞上曲雁含笑的目光,于是他立刻将头垂下。
身旁人劝道:“主君诶,您记没记住我方才的话呀?”
齐影点点头,抱着女儿的臂膀有些酸涩,只低声道:“记住了。”
“您是头胎,害羞也是正常的,但太在乎面皮也不行,女孩吃得多还爱闹,您得随时做好准备。”
齐影轻嗯了声,只觉右手手臂僵的不行,在将女儿喂饱后,他本还想抱会孩子,可曲雁却走来把女儿交给公爹,只让他带下去照看。
齐影后知后觉想裹起衣衫,却被曲雁握住右手。
“抱了那么久,手疼不疼?”
他右手有旧伤,曲雁去年就曾与他说过,此伤就算好后也不能提抱重物,他抱着阿清时几乎全是右手用力,此刻手被握住,竟有些微微发抖。
曲雁蹙起眉头,轻轻替他揉着,“不然给孩子找个乳爹?”
齐影几乎立刻摇头,“不用,我下回用左手抱孩子。”
看来当了爹的人果然会变,若是放在从前,她不论说什么,齐影几乎是不会反驳的。
曲雁目光向下扫了眼,齐影顿然一僵,连忙缩回手将衣衫拢好。若是从前也就罢了,可一想到他刚喂过女儿,齐影便羞得不行。
曲雁饶有兴趣的看他脸红,笑道:“害羞什么,我是大夫,更是你妻主,哪没看过。”
几日过去,齐影很快发现一件令他难以启齿的事,他奶水足,每次喂完女儿还涨的生疼,照看他月子的公爹让他莫害羞,只管让妻主帮忙便好。
齐影先是试着忍住,可在一晚上换了两套里衣后,饶是谁应都应觉得不对劲。可是他偷偷看了曲雁好几眼,女人一如往常依在床侧看书,再时不时看看小床上熟睡的女儿,眉眼皆是温柔笑意。
齐影唇角抿了抿,装作若无其事走回去,他原本想睡外侧,方便半夜起床喂阿清。可曲雁总担忧他半夜掉下去,齐影虽不知为何她能得出这个结论,但也只乖顺睡到里侧。
阿清睡的正香,那白嫩的小脸圆乎乎的,齐影在旁看了良久,一想到这是他怀胎十月拼死生下来的孩子,心间便软的一塌糊涂。
他那点难得的温柔曲雁还没见过几回,倒是全给了阿清。
待看够了女儿的小脸,齐影轻手轻脚坐到床侧,因曲雁在外侧躺着,他只能膝盖着床轻轻从她身上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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