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曲雁终于想起这衣裳的来源,她拖长语调哦了声,将衣裳整理好放回原位,话藏着几分笑意。
“我还未见你穿过,有机会穿给我看。”
齐影轻应了声,面上故作平静,实际指尖抠紧被子。待穿好衣裳后他才想起一件事,齐影瞄了眼正等待的曲雁,心间有些犹豫。
曲雁看出他的情绪,主动问道:“怎么了?”
他并未第一时间回答,只起身移到床头,扣开床头柜子从里面拿出个小瓶。
齐影无意识咬了下唇,他到现在还在犹豫是否要问清,他并非如此好奇之人,可是昨日他都与曲雁拜了天地。妻夫之间,应是可以坦诚以待的吧。
齐影摊开手掌,待曲雁看清上面刻着痕迹的小瓶时,挑了挑眉。
他声音有些轻颤,“此药可是要给我用的?”
曲雁不意外他知晓里面装的是何物,只是这话令她有些诧异,这药是曲雁两年前一时兴起所制,她并不打算亲自试药,制完便随手扔进此处再没动过。
“想什么呢,不是要给你用的。”
“那是给谁用的?”齐影几乎是脱口而出,他抬眸看向曲雁,眼底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酸涩。
曲雁不由一怔,齐影极少会有如此明显的情绪,他向来是内敛沉默的,在平曲府时他曾吃过一次醋,可也是极为安静的。
曲雁想起他曾吃过这东西的苦,此时许是令他想起难堪往事,便将瓶子收起,柔下语气安慰道:“我随手所放,自然是无人用,你若是不喜它在床头,便将它毁了。”
谷内弟子年少爱玩,这东西不能放在仓库,若哪天不小心被人翻出可要徒生事端,将它毁去才安全。
听完曲雁解释,齐影垂下眼眸,这才知晓知道误会了,神色藏了几分无措。
他不是爱乱吃醋的人,齐影自己都不知晓,他情绪的变化全然是孕期作祟,就像怀孕的动物天生会筑巢,孕期的男子会无意识渴求妻主的全部宠爱。
齐影喉结一滚,低声开口道:“妻主若是想玩,我可以陪妻主玩,只是我现在尚在孕中,用药对孩子不好,可否等等我产下孩子后再吃。”
许多女人都在床笫之事上有癖好,虽然那些日子里曲雁从未用过外物,可难保她腻了以后会用些别的花样。普通催/情药物于他无用,他亦不喜欢,可若曲雁想,他可以多吃一些,再难捱忍忍也便过去了。
曲雁神色古怪,顿了半响才道:“你想什么呢,我是疯了才会让你吃这东西,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现下好好养胎,将你腹中小崽子平安生下才最重要。”
不过,药虽不行,别的未尝不可。
床笫之上确实需要几分情趣,曲雁想起那件纱衣,目光从齐影的脖颈一路扫下,眸色有几分幽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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