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炷香后,齐影起身轻轻将门合拢,转身瞧见靠在院门口那抹身影时,心中莫名涌上酸涩,这世上除了师父,只有曲雁一人等过他。
见男人快步走来,曲雁不动声色收起手中匕首与楠木,眉眼含笑看向齐影。
“谈完了?”
齐影轻嗯了声,漆黑的眸子看向女人,不确定的问了一遍,“可是在等我?”
“自然,除了你还有谁。”曲雁觉得他情绪有些不对,眸中神色一沉,“你师父说你了?”
齐影摇摇头,“没有,师父累了,我便先出来了。”
方才两人谈到最后,盛木肉眼可见有些疲惫,他身上重伤未愈,能正常与人交谈全靠强大的忍耐力。齐影了解他师父的性子,就算晕倒前一刻也不会说累,他心间难过,却也只好先行离开。
好在师父说已在浮屠楼受完刑罚,他这才放下心来,只要师父还能自由活着,比什么都强。
两人一路回了屋内,曲雁合拢房门,冷不丁来了一句。
“你方才唤的,再唤我一遍。”
齐影闻言有些茫然,“唤什么?”
曲雁表情有些怪异,她凝眸看向齐影,一字一句道:“方才你与你师父说,我是你何人?”
齐影愣了一瞬,脸颊瞬间烧起,不用看铜镜都知晓脸上是何颜色。
“我……方才师父问,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情急之下才说的。”
齐影这话说的紧张慌乱,甚至眼神都飘向曲雁身后,不太敢同她对视,半是羞的,半是局促,毕竟齐影也不晓得她是不是恼怒。
曲雁半眯起眼眸,重复道:“情急之下。”
她抬手扼住齐影的下颚,逼得男人不得不直视自己,“你的意思是,只有情急之下才能唤我妻主?”
见曲雁将那称呼说出,他面上顿时更烧,曲雁看着男人愈发紧张羞涩的模样,眼底划过抹笑意,可面上还端着一副严肃做派。
“不是……”
齐影小声解释,见曲雁没有松手的意思,齐影喉结一滚,索性闭上眼屏住呼吸,“妻主。”
齐影声音不大,细听还有丝颤音,可他却觉得曲雁手中力道一瞬重了许多。
曲雁压住下涌火气,声音微哑道:“睁眼睛,再唤一声妻主听听。”
她见男人睫毛一颤,慢慢睁开那双漆黑的眼眸,齐影贝齿咬过下唇,缓了半响才与她相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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