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床边,一面小勺小勺地喂着,一面和他说起下午Leo带来的新消息,“病理结果显示的确是原位癌,虽然可以保守治疗,但他们还是觉得现在切除一劳永逸。”
宁延低低应了个嗯,并无异议。尽管手术会带来痛苦和损伤,但他是做风投的,对于这类已知风险成本计算得非常清楚,就算当初确定是原位癌,可以采用保守观察,他的选择仍然是切。
术后不能进食太多,喂了小半杯后,护士把剩下的收走了。
许是吃了点东西,宁延的惨白的唇上有了一点点血色。
周奚拿湿巾替他擦了嘴角,看着他不自觉拧紧的眉心问,“是不是开始疼了?”
按照Leo的说法,现在麻药的药效应该过了,虽然上了止痛棒,但据说效果不会太好。
宁延没有在她面前逞强,点了点头。
“我让护士给你一片止痛药?”
“晚点,睡觉前吃。”
周奚颔首,视线一垂,落在他侧腰处牵出来的导流管上,细细长长的一根透明管子,一头插在做完手术的肺里,把肺部的积液和血引流进袋子里。
尽管护士每隔一小时换一次,但是引流袋里仍装了小半袋红色的液体。
周奚望着那个袋子,心脏仿佛被人就攥住,阵痛时,一只手伸过来挡住了她的目光。
“我不该让你来陪护的。”宁延把她的脸掰过来,叹息道。
她心脏再强大,看见这些总会不好受。
周奚拉下他的手,“如果我们真的能相伴到老,这些东西,迟早都要面对和接触。”
漫漫几十年,有快乐和幸福,同样难免疾病和衰老,开心的、难过的、痛苦的、各种好的坏的,都会经历,这或许才是相伴的另一种意义。
话虽如此,但宁延仍不舍她看着自己难受,便生硬地转开话,“长山下午股价涨了多少?”
“3个点。”周奚答,“在预期内。”
万宏在上午休市前举牌长山,引发市场关注,不少小散机构和股民推断此次举牌为利好消息,纷纷抢着上车,继而拉高了长山的股价。
“明天应该能涨停板。”宁延断言。
“滕向阳应该感谢万宏和吴应,让他身价暴增,两天涨了几十亿,福布斯榜又能前进好几位。”周奚说。
宁延:“还能再进几位,让他多高兴点。”
周奚不置可否,和他聊起了接下来的布局,并顺便把早上NA反制长山舆情的事简单讲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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