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了,”他低声道,“我答应过,要接你回家的!”
苏曼卿怔了两秒,突然不管不顾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没等沈愔回过神,她一把捧住这男人的脸,毫不客气地亲了上去!
“苏曼卿”的实操段位比“夏怀真”显然高出不止一两点,她几乎第一时间找准要害,灵巧的舌头撬开沈愔唇瓣,水蛇似的扭着劲钻进去。
“他的嘴唇怎么这么凉?”苏曼卿百忙中居然分了个神,不无揶揄地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方才差点被KO的人是他呢。”
她勾着沈愔的舌头辗转厮磨,把他当成一块柔软的水果味□□糖,翻来覆去的啮咬吮吸。沈愔脑子里“轰”一声,被那睽违多日的甜美滋味惊得三魂没了七魄,而当他从懵逼中回过神时,立刻反客为主,飞快夺回了主动权。
出乎意料的,苏曼卿居然没怎么挣扎,就很放松的将身体交给他处置。她偷偷从睫毛缝隙里往外窥探,只见沈愔闭着眼,漆黑的睫毛被冷汗糊湿,黏连成一条浓黑的弧线,晕开在苍白的脸颊上,仿佛人为拖出的一笔水墨。
苏曼卿刚刚死里逃生,没来得及后怕,先对沈支队生出一腔浓重的怜惜之意。她用微微颤抖的指尖捧起这男人脸颊,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没事了……刚才吓着你了吧?”
沈愔先是心神一荡,继而兴起一腔不合时宜的啼笑皆非。
刚才,他只要再晚到半分钟,苏曼卿妥妥只有见阎王的份。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这丫头自己却跟没事人似的,还有闲心问别人是不是“吓坏了”——
她那单薄的胸膛里到底长了多大一颗心……又或者,她根本没长“心肝”这副器官?
沈愔反手握住苏曼卿冰凉的手指,指尖从她脖颈上轻柔蹭过,葛欣方才一通猛如虎的操作已经勒断了毛细血管,青紫色的淤血从皮肤下浮现出形迹。
他好像捧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国宝瓷器,对薄胎上的裂纹深恶痛绝,恨不能拿全身皮肉换回它的完好如初。
然而苏曼卿浑不在意地用手抹了把,好像那只是刷上去的涂料:“我没事……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
沈愔揣了一腔惊魂未定的后怕,不知拿苏曼卿怎么办好,只觉得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又怕化了,恨不能这女孩变作一张糖纸,被他叠吧叠吧,小心翼翼地揣进衣兜。
谁知被他捧在手心里的“瓷器”本尊根本当一回事,开口就是公事公办的腔调!
那一刻,沈支队天衣无缝的缜密和镇静被他三下五除二扒下来,一脚踹到九霄云外。他毫不犹豫地遵从了身体本能的冲动,一把薅住苏曼卿衣领,将人提溜到跟前,近乎凶狠地吻住她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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