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也别发火,不是我想干嘛,这可都是老板的意思,”她就像多年的媳妇熬成婆,两条白皙的胳膊抱在胸前,用欣赏珍禽异兽的目光打量着笼子里的苏曼卿,“你以为你背地里干得那些吃里扒外的勾当,老板就一无所知了吗?”
她卯足了劲一耳光扇去,期待能看到黑皇后变脸的奇观。让她失望的是,苏曼卿只变色了一瞬,就收起所有外露的情绪,重新变得淡漠又不可捉摸:“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葛欣风情万种地笑了起来——她可能是被苏曼卿“欺压”太久,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回,就格外压不住反弹的情绪,原本姣好精致的五官全都移了位,显出某种近似“艳鬼”的狰狞,“没关系,你很快就‘知道’了。”
苏曼卿眼神微冷:“……你什么意思?”
葛欣往前走了两步,两只手背在身后,微微歪过头,好整以暇地和她保持平视:“几十亿的交易额,那些条子能错过这么好的机会?”
苏曼卿一只揣在衣兜里的手猛地捏紧。
葛欣略俯下身,嘴角勾起微妙的弧度:“那个姓沈的条子……是不是已经带人在外面埋伏了?是不是……就等着一声令下,将咱们一网打尽?”
苏曼卿面无表情,好像突然化身复读机,翻来覆去只有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临时厂房坐落在一处山坳里,三面环山,只有一条崎岖山路直通腹地。不远处的草窠里,二组行动负责人常国栋举着高倍望远镜,眼看这一行人进了厂房后就再没动静,脸上不由露出一丝焦灼难安的神色:“他们都进去好一会儿了……赵局,再不行动,万一他们验完货,直接跑人怎么办?”
耳麦里的赵锐语气平和,不慌不忙:“放心,要是真像线报上说的那样,有几十亿的毒品,光是装车就要装上一阵,一时半会儿跑不了的。”
常国栋还是不放心:“那为什么不干脆连人带货一起扣住?这样不是更保险?”
耳麦对面静了片刻,似乎是赵锐手里还拿着另一部通讯器,“嗯嗯啊啊”地听了一会儿,然后转过头,依样画葫芦地复述道:“你看到他们有几个人进去了吗?”
“几个人?”常国栋愣了一秒才反应过来,“我们赶到时,毒贩已经进去了,厂房外停着两辆吉普,目测乘坐人数在十到十二人之间,至于具体都有谁……现在还不能确定。”
赵锐“嗯”了一声,将他这番话原封不动地转达过去,然后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地来了句:“……少了。”
常国栋一怔:“什么少了?”
“人少了,”赵锐说,“金沙是什么级别的毒品?何况还是几十亿的交易额,以神父的谨小慎微,人手再翻一倍都嫌少,怎么可能只有这么几个人去验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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