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恐地看向她,却发现她不见了,肉包也不见了,整个房间就剩下他自己。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他非常地无助,顾不上自己头晕脑沉,跌跌撞撞地下床,鞋子都来不及穿就打开了门。
非常刺眼的光芒让他用手臂挡住眼睛,他先是闻到医院独有的消毒水的味道,这种味道让他五脏六腑翻江倒海,他捂住嘴干呕了起来。
突然他看到了自己,从医院的大门一脸惊慌地跑了进来,他对前台的护士说:“我…我是她丈夫。”
护士开始有些不理解,但是立刻反应过来说:“啊,是刚刚车祸送进来的那位女性的丈夫吗?”
他点头,整个人都在颤抖,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
“对,我是唐洁的丈夫。”
他跟着护士见到了很多人,陌生的面孔,大人与小孩,那些家长抱着自己的孩子不断对他鞠躬感谢,他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一脸冷漠地推开那些人。
他刚刚准备走进她所在的急救室,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了出来,拦住了他,一脸遗憾而怜悯地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地在说着什么。
【抱歉,患者送来的时候,已经停止呼吸了。】他紧紧盯着医生,咬牙切齿地用力推开挡在门口的医生,医生被推倒在地,他冷冷地说了一声:“滚开。”
他用力撞向那扇门,双眼布满血丝,犹如一头发疯,毫无理智的野兽,旁边的人都被他这气势吓到了,没有人敢靠近他。
他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摇晃,但是他却非常精准地走到了她躺着的床边,他只是站在那里,胆怯地不敢去揭开那蒙脸的白布。
他不知道自己站了多久,他觉得自己好像冻僵了一样,缓缓地,僵硬地,揭开了白布的一角,摸到了她的手,他从白布里拽出了她的手。
雪白的灯光下,他无名指的戒指与她无名指的戒指相互辉映,闪着同样圣洁的银光,他跪在床前,握着那个手,发疯地尖叫起来,却失声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那一刻他仿佛看到了命运冷漠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罪无可赦的人,所以对他异常的刻薄而冷酷。
有什么掉落在他的身前,他寻声望去,是一颗糖果。
色彩斑斓,非常美丽的糖果,此刻已经遍布了霉斑,彻底坏透了,甚至让人觉得作呕不已。
“小权!!”有人在哭泣地喊着他的名字。
他站在一片漆黑的世界,看着那透明的墙壁缓缓地碎裂,墙壁对面的他双眼滴落着血色的眼泪。
世界仿佛末日般在剧烈的摇晃,光照入了进来,然后他看到了母亲哭红的眼眶,以及站在母亲旁边一脸愁容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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