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她害怕、反感提及有关丁丽珊的一切。而现在,她心态平和,甚至还会用调侃地语气,把故事讲给徐挺听。
因为温凝明白,随着爸爸日渐衰老、温朔长大,她和丁丽珊姐弟必然有撕破脸皮的一天,或早或晚而已。
论持久战,斗法也要选个优雅的姿势嘛。
“丁总监,不劳您费心了。这话要是奶奶说的,我一定认真考虑,但您么——”
温凝背对他,轻笑了声说:“谁知道您是不是要害我呀。”
明明她声线清淡缱绻,话语也撒娇似的柔婉,丁繁敏却听的尾椎一麻。
妖冶气横生。
“温凝,你怎么能这么说呢,”丁繁敏三魂丢了两魄,支支吾吾:“……我也算你舅舅,怎么会对你不好呢?”
温凝蓦然回身,眉眼冰冷:“我妈妈可没有兄弟,您别咒自己了。”
“就算有,”她轻诮地勾了勾唇:“那也该姓梁,轮不到你们姓丁的。就是你姐姐站我面前,我也敢这么说。”
丁繁敏哪想到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明目张胆就敢忤逆,一时面子挂不住,胸口起伏,阴沉沉笑了。
“怎么人话不听,想听鬼话是吧。”
“您可千万别威胁我呀,”温凝慢条斯理地说:“您也跟在爸爸身边那么多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么。”
“随便你怎么捧小朔,那都行,但要是你敢动我一根手指,不妨看看他会怎么做。”
温凝摩挲着门把手,侧过脸,容色娇妍:“爸爸可比你们都聪明多啦,奉劝你一句,要想做我的主,除非——”
“你们把小朔教的比我强。噢,最好也要比徐挺厉害点儿。”
说完,温凝扬长而去,会议室里碎瓷声伴着高跟鞋,清脆动听。
“你说我司这波是赚是亏哪?违约金应该是天价的吧……”
“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哼,又不多发年终奖。”
“嘘,你小声点儿——”
原本热闹的茶水间,同事们见她进来,不约而同抬眼,又飞快偏了过去。
温凝当作不知,利落撕着茶包,含笑问:“今天是哪个明星又出轨了,还是谁和谁又公开恋情了,这么热闹的啊?”
乔颐耸耸肩:“还真有,微博都爆了。”
但大家的神色都透着古怪,一点不像吃瓜群众该有的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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