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有水珠从湿发滑落到他的鼻梁上,徐挺不管不顾,还是固执地看着她。
像是在等一个答案。
温凝眼睛发酸。她问自己,是你当初信誓旦旦说要等他的呀,有什么可动摇的?
可她也心酸,也难过。
每个人或多或少,都会遇到过最丧最不想和人交流的时间点,亲密如父母,甜蜜如爱人一概不想搭理,只想自己安安静静的。
那天徐挺发微信的时候,正好是她忙完后情绪崩溃,只想闷头睡一觉的时候。
温凝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不懂为什么,她忽然对徐挺产生了一点抗拒。
从前高中在一起时,喜欢徐挺是一件不断让她变好的事情,而现在呢——
好多负面情绪纷扰,患得患失,占有欲,甜蜜到恐慌。
温凝心里冲动,端起茶几上的那杯酒,仰脸就要喝尽了。
“温凝,”徐挺慌忙拦她,重重把酒杯放回案上,咬牙切齿道:“加了果汁也是烈酒,你胡闹什么。”
温凝把脸埋进臂弯,汹涌失控,抱着膝终于哭了出来。
就算徐挺也觉得,哭这个词在温凝身上不适用,她偶尔静默垂泪,都能美成一幅画。
但这次,她是真的哭了。
徐挺听见她连续的抽泣声,看见她双肩都在轻轻颤动。
他温热的手心按在她肩上,又害怕又心疼,喉结上下滚过,一句话都说不出。
在航班上,徐挺闭着眼,脑海里浮现过很多要质问她的话。
谁不忙,就你抽不出一条回微信的时间?
温凝,凭什么你让我泥足深陷,自己安然立在神坛上,片叶不沾身?
可是现在,他语声低柔至极,只为问她一句“怎么了”。
她声音也在抖,“徐挺,对不起,但……”
徐挺叹了声,把她拉进了怀里。
他下巴抵在她新洗的发上,低沉哄道:“没关系,没关系的温凝。”
“以后别这样就好,哭什么。”
冰凉的眼泪沁进了他的衣襟,他说:“乖,这事我明天就忘了,保证不翻旧账,行不行?”
温凝抽泣的那阵过去,从他怀里仰起了脸,淡哑着嗓子讲了一个故事给他听。
关于她小时候,曾在家里毫无希望的,枯等温锐过两年的故事。
“……后来,等是等来啦。可我爸爸在那一天很郑重地告诉我,他也有再追求幸福的权利,没多久,他就一心娶了丁姨。”
“我当然不愿意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就和奶奶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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