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且猛烈的呼吸着,祈求氧气能富足些。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恍然间不明白这难道就是心碎吗?站在那里,同第一次上班时的感觉一样。
原来那时自己是心碎啊,舒泉想。
陈博洛看到了那张字条,他抿唇。舒泉彼时肚子却疼的不是时候,她红了眼眶,为了自己,也为了陈博洛。
她好喜欢他,好喜欢他啊。他为什么不喜欢她,为什么忘不掉那个人还对她这样!
舒泉捂着肚子,看着他举着那张字条,他眯着眼睛,眼神瞥向她,又收回。舒泉抢过字条,说:“我肚子疼,你就别烦了。”
闻言,陈博洛回过神。他没有空再理会许舒泽这个名字,只是弯下腰,问:“怎么肚子疼了?感冒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低沉的嗓音带着磁性与沙哑,似乎还有一丝碎裂。
舒泉趴在桌上,摇头,“没有。”
陈博洛拍着她的后背,顺着往下,在安抚,“那怎么了?”
舒泉不再说话了。
良久,久到时间都快静止了,她听到陈博洛开口,柔声道:“我那里有红糖水。”
她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他已经站直了身体,此刻居高临下。
舒泉问:“在你身边吗?”
她说的突然,陈博洛愣了,随后摇摇头。
舒泉轻笑,收回了视线。
陈博洛便不发一言的离开,低着头,背影落寞。他离开前又看了一眼那张字条,她的字依然潦草,他想起他以前也同江景兴夸过她。
想到江景兴,他忽然怀念起了以前。
前阵子,江景兴还问他有没有和舒泉在一起。他垂下眸,站在工位上望着地面,眼中满是失落。
舒泉仍然趴在桌子上,脸色惨白。
——
到了晚间,吃晚饭时舒泉已经很好多了,身体有了些力气,她望向陈博洛,发现他还倚靠在机器上,浑身散发说孤独。
她真的,一直觉得,他其实是个孤独的人。
大概…除了那个五年的女生,没有人会真正走进过他的心里。
她一腔孤勇地往前走,与全世界背水一战。
站到陈博洛的身边,她问他怎么了。
然而陈博洛只是低着头,看着地面。他的侧脸此刻竟不再冷峻,看着惨淡又落寂。
舒泉又追问了一句到底怎么了。
下一秒,陈博洛抬起头。那双柳叶眼中满是深情,她一下子被吸引进去,他的双眼皮褶皱很深,此刻荡漾着。
他没有哭,更没有什么孤独。
舒泉悬着的心放下,她看着他,询问他什么时候吃饭,陈博洛只说让她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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