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三人又聚在一起聊天,林木问陈博洛有没有给舒泉带早餐,他摇头。
林木便开始指责他。
舒泉看在眼里,心中钝痛,像被无数的重物砸击了无数次,一遍遍重复,直到最后留下无法复原的伤痕。
她开口,替陈博洛说:“他有喜欢的人。”
舒泉指着陈博洛,嘴角挂着笑,可那笑越看越苦情,越看越不像是发自内心的。
林木闻言,转头看向陈博洛,“有喜欢的人啦?谁啊?”
他的语气八卦,显然是想撮合他和他喜欢的人。舒泉苦笑,自嘲地想自己无论时间如何,一直是个备胎,替补。
事到而今,谎言说成这样,他又不得不继续编下去,他平淡地说:“我家那边的。”
话落,陈博洛下巴抬起,指着舒泉说:“她昨天也在纸上写人家男生的名字呢。”
舒泉的心痛的不行,她低下头,用力的吸了下鼻子。她感觉自己眼睛酸了,可一抬头,发现没有人看出异样,于是又觉得自己应该没哭出来。
她看着林木好奇的眼神,继续扯谎:“我一个学校的,比我小一岁,马上读高三。长得特别帅。”
林木揶揄:“能有多帅?能比我们xx林业大学的高材生陈博洛还帅啊?”
舒泉闻言,装作不屑的看了一眼陈博洛,高傲道:“比他帅多了。”
她余光里,陈博洛一直没有笑,他脸阴沉,鲜少有这样的情绪。他的身边像是被孤独围绕着,与世界,与他们格格不入。
聊完天,陈博洛没走,林木继续忙了。他站在舒泉的桌前,两个人之间却忽然换了身份,这身份像是隔了万座山。
彼时杜雅走来,她手上套着线长的袖套,站在舒泉面前显摆。
那个袖套是只有线长才能戴的,舒泉瞧见她有,心中顿生羡慕,急忙问她哪里来的。杜雅说:“是林木的,他不是线长嘛,我就要来玩了。”
“那我过两天也要。”舒泉说。
杜雅笑着点头,她看着舒泉,走到她身边,陈博洛对面。说:“你昨天请假了对吗?”
舒泉点头。
杜雅:“我已经把你们线的人都摸熟了。”她指着陈博洛,“他叫陈博洛了是吗?我现在基本上可以和他说两句话了。”
她话说的轻飘飘的,随意的一句,却彻底击垮了舒泉。能和陈博洛聊的不错,那他应该对杜雅没有戒备了。
那时,她和他熟悉起来,也用了很多天,很多心思。
她不免悲伤,在杜雅离开后,也久久无法自拔。
她站在墙边,一动不动。陈博洛正在工位上帮她压板子,她看着他的背影,想着为什么最近他没有和文梦走在一起。
她想着文梦的脸便久久挥之不去,想到文梦在换衣间紧盯着自己,便越想越烦躁。
陈博洛在眼前,舒泉走到他的身边,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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