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就很毒,吃了怕是会一命呜呼。
芙笙很怀疑大皇兄要弑君,巴不得父皇早死。
祝靖很高兴地收下了,乐得眉毛要飞到发际线。
二皇兄送了一个仙人靠,由稀有的仙人木所做,据说多坐坐有利于延年益寿。
听起来比长生不老药靠谱些,祝靖表示很冷漠。
出嫁好几年的大皇姐送了一根极品沉香鸠杖,三皇兄与三皇嫂送了一座金寿屏。
四皇妹屁颠颠上前,嘴甜拍了祝靖一番马屁,送了几颗据说是被两百岁的长寿仙翁盘过的核桃。
啧,隔着丹墀,芙笙仿佛都能闻到一股味儿。
轮到她了。
她缓缓起身,感受到字面八方投射来的不屑与嘲讽。
上辈子,她觐见时低着头,连看都不敢看祝靖一眼。
这辈子,她端正上前,正视这个将她囚禁在沁芳园十几年的亲生父亲。
最是无情帝王家。
“芙笙,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祝靖不自在地挪了挪屁股,换了个姿势瘫下来。他精明的小眼睛打量着殿下的孩子,十多年来,他头一回见她。
她那身云岚空山,十分夺目。
他瞥了临着丹墀而坐的萧元一眼,对上他深邃的眸子,吐出一个字:“起。”
这位三公主,远比众人想象中精神多了,惊艳多了。
大臣们多是悄声交谈,咬耳朵议论,怀念起昔日备受圣宠的某位娘娘。
芙笙献上来的,是一幅《日月南山松柏图》,从她方踏入寮云院那天就有了雏形,明山寺祭拜后,她同流云、清风、霁月三个丫鬟更是白天抓着时间赶绣。
这算是一幅百寿图,上缀一句出自《诗经》的贺词:如月之恒,如日之升。如南山之寿,不骞不崩。如松柏之茂,无不尔或承。
祝靖忽坐直身子,手颤颤巍巍:“呈上来。”
米公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乖乖将这幅绣图从清风霁月的手中接过,送上殿去。
祝靖起身,弯腰,凑上去看,直看得眼睛泛红。
这稀世独一份的绣法,可真叫他怀念。
“多年前,杳贵妃曾送过朕一个香包,也是如此绣法。”
此话一出,秦贵妃林贤妃心里一咯噔,笑都僵在了脸上。
人都死了这么多年,也没听他念叨,怎的这绣图一出,还怀念起来了。
林贤妃率先开口:“绣得是不错,只是独有绣品,太过单调,竟一时不知要放在何处,用什么材料的裱框相配呢,不如交给臣妾,让臣妾帮陛下好好思量。”
祝蓁宜正嘲讽一笑,忽见坐在顶头的人起身,带着一股威压步入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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