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回陛下,萧王府的小世子诞了。”
祝靖细眸一瞥,拉下床幔:“此等闲事,也来烦朕?滚!”
“陛下,天降不祥呐,”米公公四脚并用,爬几步凑上来,压低声音道,“小世子,胸有双生之心,国师预言,大恶降临,不详啊!”
“什么……双生心?”
此后不久,新月的老百姓们便揣着瓜子去村口唠嗑,传言道:萧王府天降不详,诞下双心恶子,乃泼天的煞星,不可容之。
对此传言,国师言之凿凿,捋须道自己当日夜观星象,萧元确乃大恶之子。
祝靖闻后,忆起当年夺嫡时,萧翊坚持君子不党,不偏不倚、独掌军权,愣是不愿投靠至他麾下。即便萧家女儿已入他后宫被立为萧嫔,他也一直对萧翊心有嫌隙,不敢重用。
如今岂不是收归兵权的大好时机?
翌日,当今圣上忽将自己关于景华宫,休朝两日,据荤食素。
两日后,他憔悴而出,望着万里晴空流下自我感动的热泪清涕,长唤一声又一声“萧卿”,方无奈下了定谳。
皇帝诏曰,念在萧王为国征战数年之功,仅收归他的军权,并将其全家发派远山,五代不得回京。
圣上此番仁慈之举,赢得万民敬仰。
……
杳窈与主持,整整谈了一个时辰,当她由小和尚引入厢房时,早已不见芙笙的踪影。
等她提着行动不便的长裙匆匆跑到门口时,自家的马车却还在。
“三公主呢?”
“回三皇妃,三公主方才从明山寺跑出来,脸色很差,非要急着回宫,又念及您还没出来,便命两个下人,愣是驾马带回宫去了。”
“三公主身体不适?”
“奴才不知……”
“快,回宫!”
芙笙脸色苍白,她的脚不听使唤似的,自入了皇宫的大门,便磕磕绊绊朝太医院去。清风拦不住她,就干脆背着她轻功跑去。
叶裴瑜正潜心翻阅医术,研究心药,此时忽听人通报三公主驾到,面色一凛,忙将手头的书文统统藏好,才从容迎上风尘仆仆的来人。
“殿下怎么来了?”
“裴瑜哥哥,里面说。”
芙笙不客气地一脚踏入内院,全不顾太医院他人的目光:“所有人出去。”
清风恭敬立在一旁,眼睁睁望着房间内的太医摸不着头脑地被赶出门去。
“殿下?”叶裴瑜眉头微皱,递上一杯茶,“殿下太过乱来了,怎能如此急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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