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笙乖乖将药瓶放到桌上:“这便是与倾送给我的药。”
与倾?
杳窈狐疑地接过那碧绿药瓶,眸色一惊,嘴角顺势耷拉下来銥誮,好像见到了人间奇物。
且不说这药打哪来的,光药瓶本身便稀世少有。此乃上等翠玉所制,如她猜的没错,此玉名为碧观音,常年佩戴,有养生之奇效。
此玉原石极为难得,宫中除去陛下与几位贵妃,也就几位皇子与王爷府中有。
然祝中林每日寻花问柳,府中的碧观音早就被他瞎送给小春娇小腊梅了,哪还有的剩。
天京中,能做出把珍贵的碧观音原石全部剖出来做玉瓶装小药丸这种败家事的,想想也都只有那个人。
莫非,芙笙这颗棋,真有那么重要?
芙笙见杳窈呆愣许久,不由伸手在她眼前上下晃了几下。
还是叶裴瑜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以此可见,此药药效极好……不知三公主可否引荐下官见那制药者一面,此事对三公主的病极为重要。”
“好,我得空便寻问他。”
待叶裴瑜照例开了养身子的药方,杳窈与芙笙方上马车,辚辚往京城外的明山寺而去。
轿子内分明宽敞,芙笙却见杳窈有些烦躁地紧蹙眉头,好似心头千千结。
须臾,对方提问:“妹妹的意思是,有个人叫与倾,与《四海游记》的笔者同名。此人给了你这瓶药?何时何地?莫非于寮云院中给的?”
此事涉及擅闯宫闱的大罪,芙笙只敷衍道:“是在宫外结识的。”
杳窈思虑地深,马车内一时竟冷了下来。
芙笙问:“对了,三皇嫂与江祁江将军熟么?”
“江祁?”虞窈一脸不太看得上眼的神色,“要我说,那等货色,确配不上三妹妹。”
“芙笙只是好奇……江祁属于朝中哪一派?”她要确认一番。
“三妹妹,你这话问了别人,还以为你要干政呢,”虞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忙顺杆爬似的捉住她的手,露出一排贝齿,虚点她的鼻尖,“江祁自然是大皇子一派的人,他与祝炎州走得颇近,跟走狗似的。”
果然是大皇兄……
芙笙轻咬下唇,又问:“大皇兄是个什么样的人?民间盛传他性格开朗……”
“倒是挺开朗,他心里想什么,统统写在面上,说好听是大胆勇敢,说难听些便是做事冲动,若得罪了他无妨,可若触及他的底线,他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说及此,杳窈凑上来,红唇靠着芙笙的小耳朵,嘘声道,“他对皇位的执念颇深,入了邪似的不择手段。”
不择手段么,既如此,江祁作为他手下的得力将领,他必十分看重。若是上辈子芙笙的求旨挡了他的道,他兴许真会除掉她。
顺着这点若有似无的关联,芙笙了然地点点头,不再问询。
明山寺远离京城的聒噪,静立于四野寂静的山林之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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