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及此,杳窈的咸猪手便开始轻抚芙笙的柔荑:“芙笙妹妹这么缥缈的病美人,最适合咱们西陵的云岚空山了。”
“皇嫂,你……”祝蓁宜一时说不出什么浑话,踩着高绣鞋的小脚直抖和,忙换上一脸劝谏的神态,嗔怪道,“皇嫂,云岚空山确是西陵之物不错,但已是我新月的物什了。皇嫂与皇兄怎能私自挪用呢,若被父皇知晓了,可要降罪的。”
杳窈微眯双眸,眉头蹙了起来:“四妹妹说什么呢,咱们都是自家人,还分什么西陵新月的,多见外啊,四妹妹对西陵,莫非还有成见?”
“蓁宜不是那个意思,”祝蓁宜双眸含水,眼看着要落泪,“蓁宜只是怕三皇嫂与三皇兄因一匹布无端被降罪,岂不委屈?”
一旁传来祝中林哈哈大笑的声音:“四妹妹尽可放心,挪用云岚空山一事,早已得到舅父的应允。”
呵,原来这病秧子身后,站的是三皇兄。思及此,祝蓁宜素手紧攥着团扇,竟生生攥红了。
长这么大,从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她强颜欢笑:“既如此,蓁宜也要替三皇姊谢谢皇兄皇嫂,皇姊是该有一件好衣裳。”
祝中林却不依不饶,扭头问杳窈:“哎?方才我进来前,好像听到什么大皇兄?”
他故作惊诧,望向祝蓁宜:“四妹妹莫不是又炫耀大皇兄了?怎么不炫耀炫耀我呢?”
“三皇兄……”祝蓁宜被他的直白激地苹果肌一抽,团扇掩了唇,“三皇兄这是说的哪儿的话,三皇兄也是蓁宜的皇兄,在蓁宜心中,与大皇兄的分量未有不同。”
“哦,那就好,”祝中林点点头,合扇虚点祝蓁宜,“四皇妹啊,你老是口气太大,许是胃不好,不如,请太医来看看?”
杳窈乐了,她又插一嘴道:“不知贤妃娘娘是否向妹妹说过,早晚都要洗漱,不得含糊,否则这口气……”
听这对夫妻一唱一和,祝蓁宜气得胸膛起伏,脸色铁青。趁面上一张笑脸还没垮下来,她连忙起身福了福:“蓁宜忽觉有些不适,许是这小院灰尘太多,就先回了。”
“四妹妹,我送送你?”芙笙“好心”道。
“皇姊身体欠佳,勿要吹风,蓁宜告退。”
未得三人应答,祝蓁宜便昂着头扭身而出,娇俏的脸在出了寮云院院门的一刹那,气得通红。
本想羞辱病秧子一番,顺带讨走云岚空山,不曾想如今丢了脸面,东西也未拿到。
“殿下,勿要生气,”红桃紧随其后,精明道,“不若……去向大殿下诉诉苦?”
“嗯。”
祝蓁宜于轿子边静立,思量片刻,一咬牙,忽伸手狠心将双眸轻揉至通红,眼泪落在团扇上,洇出一片泪滋,连声音都抖和了几分:“走,就这样去见皇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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