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用,弟媳刚在想他是否与我说道过那个石像”她顿了顿,眼神诚恳的看向太子妃“方才想到他说过那座石像是出自花采之手。”
花采是娘的老朋友,听娘说是个很厉害的石匠,说那位的话应当是没什么问题。
“花采?”太子妃眼神闪过一丝异样,却是转瞬即逝,她轻笑“虽不认识,但肯定是位厉害的人物,我们近些看看吧,我想仔细看看那石像。”
闻言沈澜自然愿意的很,白捡了个话引子,不会让她二人尴尬。
枣树下两个男人吵吵嚷嚷了一会,后便安静了起来。
“聊完了?”太子妃和沈澜一同走过来。
“嗯。”李承应道。
许是感觉到气氛有些奇怪,太子妃立马反应过来,热情的告别后,便带着李承走了。
微风拂过枣树,带来寸寸凉意。
院子里面又安静了下来。
柳言似乎心情不好,倚靠着树久久不出声,就连刚刚亲戚的道别都没有回应。
沈澜垂下头,望着地面,思考着要不要把刚刚的事情说出来。
她拧了拧眉,若是坦白了刚刚善意的谎言,被他觉得是来讨功的,会不会反而伤了他的自尊 心,听说男人都很要强。
她暗叹一口气,此事小,不告也无妨。
突然面前的人动了动,她抬眼朝他看去,他却没有看着她,径直的往大门口走去。
是要出去?去何处?
“你去哪儿?”
“去喝酒。”他头也不回,留下这句话,便走了。
沈澜望着那个背影,有些愣神。
一壶酒不知是多少银两,他会喝好一点的酒还是差一点的酒?他今日有没有带银两出门?似曾在耳边听人言他曾赊账被赶出…
她从沈家只带了伶仃首饰,若是去当铺换,应当是值些银两,支付得起柳言这几日的酒钱。
轻轻叹了口气,走到枣树面前,头轻轻的撞了撞树。
未曾问过柳言是否在外面有做工,应当是没有的,去催他找份活干干?应当不会听她的…若是如此,她得去外面找份活儿…
赚钱的活儿都是给能工巧匠或有一技傍身的人准备的。她这些都不会,只能当个伙计,每日赚些碎银,但碎银应当也足够了,这宅子里没有请家仆。
她倚着树坐下来,望着这偌大的宅院,暗自庆幸,好在没有把谭儿带来,若是带谭儿来了,她要做的活不仅多,还赚不到银两。
“既如此…”她喃喃道“今日先去给他结了酒钱顺便去寻份差事吧。”
太子府邸
太子妃躺在榻上,低垂眼眸,右手握着一金丝缠绕的昆仑扇,摆手轻轻扇着:“殿下怎么又同他吵起来了?”
在书案前处理文书的李承闻言停住手:“孤就是与他讲出自己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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